这五荒六月的,哪里来的东西煮吃,所以才让姑娘过来看看,实在不行那就把黑羊宰了。然后,看看有啥事情需要帮的,赶紧的上前搭把手。
再个就是,我那茅草房实在太破,老江用命换来的这点家当,怎么放都不安全,所以就想麻烦姐夫帮个忙,给我暂时保管保管。”
说到这儿,江中雪将个塑料袋掏出,径直递到农三元面前。
农三元打开一看,我的乖乖,不得了了,居然是一沓伟人头,外加一张银行存折。
百元大钞,很多人真没见过,而且还是那么多,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伸手抽出一张,左照照右照照,东瞧瞧西瞧瞧,把它甩得啪啪响:
“哉哉,好家伙,就这一张,够俺干上一个月了。”
“你就吹吧你,一天两块钱,你家一个月有五十天?”
“怎么没有,还有加班呢,晚上干的不算钱啊?”
一听说屋里惊现巨款,院外的人也蜂拥而入。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柳进城也来了兴致。他迅速取下肩包,拉开夹层,把个信封往农三元面前一放,说道:
“这是一百张,也麻烦大哥帮保管保管。”
一百张,一百块,这不就是一万块吗?
不会吧,一万块,这得拼上多少年?
这辈子,有几个能赚这多钱?这得修几栋砖瓦房啊!
随着两大笔巨款往桌上一放,议论声是此起彼伏。阵阵狂热,阵阵躁动,差点没把茅草房震塌。
同样是做工,当时是两块钱一天,现在是两百块一天,当时是上哪都找不到活做,现在是到哪都找不到人干活,两两相比,这个一万块钱,应该是现在的多少钱?
这么一算,当时的万元户有多牛逼,自然就不言而喻。怪不得,对于这堆钱,农三元才会胆战心惊,诚惶诚恐:
“使不得,使不得,这我哪敢”
农三元战战兢兢,拼命地挥着他那枯瘦的手。
“她的你能收,我的为什么不能?”柳进城金口一开,又是那句口头禅:“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啥,啥,没有啊!”
说罢,父亲赶紧把传看中的大票收起,夹进那张硬邦邦的存折,重新又递到江中雪面前。
“这,这”
看着又回到手里的钱,江中雪好不凄荒。
“听老师说,学费是不用交的,生活费也不用,而且还有补贴。谢谢了两位,真的用不着”
“那行,那我就不难为姐夫了。不过有个事,还请姐夫应了中雪。”
“什么事”一听这话,农三元又冒出了汗,该不会又是娃娃亲吧?
“也没啥事。羊我不卖了,还请姐夫把钱收回。”
说完,钱又推到农三元面前。
“不卖?这怎么行?吃都吃了,我上哪找羊还你?”
农三元好不苦逼。
“不是的,这羊不是我的,是孩子他们自己养的。”
“没错,”江雨霖接口道,“这是我和小非一起养的。是吧,小非?”
呵呵,这个江雨霖,反应还挺快。当然,我是谁啊我,岂会听不到弦外之音?
“确实,我养狗,她养羊。狗是她送给我的,羊是我送给她的。”
如此如此,买羊的钱,又再度回到了柳进城面前。
“这这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多谢了,进城兄弟,既然已经派不上用场,还是物归原主吧!”
柳进城没有接钱,只是瞪了江中雪一眼。然后,眼珠子一转,又将钱转到我面前:
“拿着,老侄,你为全村人争了脸面,也该领上一点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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