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胡秋月。因为兴奋,我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在操场转起了圈圈
“你c你c你要干吗?你弄疼我了”
不管胡秋月怎么叫唤,我还是抱着她转了三圈。这个夜晚,看来是甭想睡了。
我说,钱凑足了,要不要连夜过去?
星夜兼程,我俩也不是第一次。半夜贴海报,半夜赶路,半夜学车,半夜进货,半夜贴海报
然后,风餐露宿c夜不归宿,在小桥下,在废墟里,在草垛旁,在坟旮旮,几乎每隔一天,我们都要在外面过上一夜。
说实在话,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今夜,我也只是稍稍一提,她就立马狂跳起来,欢呼雀跃地,就像是参加一场什么宴会,或者什么颁奖典礼。
从学校出发,穿过一片田野,走过两个村庄,然后爬一座山,下一座山,也就到了。
路并不远,直线距离,应该不过十公里。
但正是这么一座大山,却耗尽了我们的所有心力。
这路真叫难走,沙子路,“之”字弯。自行车骑着骑着,还没下山就没法骑了。
好在天边有一轮弦月,摇摇曳曳,路面还能依稀可辩。
可当终于翻过山岗,却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黑布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
通过两三个小时的跋涉,实在是累的不行,所以,下山的时候,我试着骑上了车,沿着里边慢慢滑行。
我既然敢骑,她自然也敢坐。但不知是太怕还是太冷,她却将我抱得好紧。
“怎么了这是?”
感觉到胡秋月的身子在抖,我关切地问。
“冷,好冷好冷!”
冬天的夜当然冷了,尤其是这荒山野岭,露珠都已结成冰淩。何况汗水早已沁湿衣杉。
“那就歇歇吧!”我说。
反正离天亮还早,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上哪找人。
谁知,这么一坐,更是冰冷,更是萧瑟。
“还是走吧,动动应该少冷点。”
于是,自行车又继续前行。
“我饿,好饿好饿。”
这家伙究竟怎么了?一会是冷,一会是怕,一会又是饿,这到底要怎么做啊?
我既不能变来吃的,也无法变来穿的,除了加快速度,别无他法。
但是,没过片刻,单车突然一晃,差点连人带车飞下了山。
“怎么了这是,你不要命啦?”我生气地说。
“我,我,不是,我”
看到胡秋月磕磕巴巴,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我连忙把车支起,抱着她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秋子?”
“我,我,实在太困了,好像是睡着了。”
此言一出,这车就没法骑了,那就找个地方歇歇吧。
寻了半天,突然看到两座鸳鸯冢,这才是遮风避雨的地方。左右两坟冢挡着,坟后山体挡着,坟前再烧它一堆火,保准再是最暖不过。
我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考虑的只是是否暖和,才不去考虑妖魔鬼怪。
但是胡秋月,估计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一直紧闭双眼,抓着我手,嘴里一直喋喋不休。
无奈何,我只好跑到密林深处,抱来一堆枯枝败叶,往坟旮旯一铺,然后再点上一堆火。
暖暖的火苗一串,不一会,耳边便传来了阵阵鼾声。声音不大,却很撩人,尤其是那鼻息,那吹在耳根下的暖气。
吹着吹着,我也甜甜的地进了梦乡。也不知过了好久,突然“轰”的一声,我俩从地上弹了起来,足足弹了半米高。
就是那么的一刹那,我耳木了,什么也听它不到,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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