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院外被虫咬过的树叶牙印与空中隐约的半月十分的神似。
书院一名执剑弟子在武道场中央闭目而立,一缕黑发在他额前微荡,蓝白的书院服装散发着严肃与舒敬,清晨的光斜入,手中的剑折射直入的光,眼,慢慢睁开。
一股隐约的气势散开,额前发飘摇,院服舒展开来,松开手里的剑,抬头看向半显的日,纵身一跃,人离地三尺,剑快速至他身下,鞋子踩在剑身,剑稳然不动。
口中心法默念,一把是他两倍大且虚幻的剑出现在他身后,一声大喝,背后大剑向空中而去,直插云霄深处,然后高空云舒卷涌,大剑轰的散开,化作无数光点。
人,御剑下地,无奈摇头而去,武道场再次归为寂静,伍佰和田袁从武道场旁边的亭中走出,伍佰羡慕说道:“韩甘师兄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已有四分气势。”
田袁看向空中绽开的云群,苦笑:“四分已然不少,可韩甘师兄还是摇头,看来我们是真的比不上他们了”
伍佰看着略显惆怅的田袁,噗嗤大笑出声来:“要比得上,也要有承习的资格啊,学有不同,各有专长而已。”田袁舒展眉头,拍着伍佰的肩膀:“论自我安慰,我只服你小子。”
伍佰把他的手从肩膀拿下:“请你注意形象,田教习。”田袁也严肃起来,看向武道场的钟冕:“时候到了,叫他们起来吧。”
秋旭华早早就被红衣女道人从床铺中揪起,他呲牙咧嘴说道:“灵余师妹,你知道擅自闯入他人房间是不合礼数的吗?”
显然,秋旭华是有意在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姚灵余转过头去一脸邪笑的看着他,令秋旭华背后寒毛直竖。
姚灵余右手握拳,眼睛看着头发糟蹋的秋旭华,秋旭华看着眼前人后发上的翠金玉钗,不顾她紧握的拳头,左手把它扶正后说道:“歪了,就不好看了”
姚灵余松开拳头,转身走到房门口:“小田子他们怕你又迟到,只好请求我来请你这位书院大师教前去主持新生招考。”
门,砰的关上,秋旭华看着自己的左手不语,他看着窗外已升起的太阳:“白鹭双归去,何时知我情”人,不免变得暗淡。
姚灵余依靠在秋旭华门外,把头上的钗握在手里,眼神怅然,好久,当屋里的秋旭华穿衣整理的声音传出,她轻叹一声离去。
如果说昨天的考验似儿戏,那么今天的考验就是生死,田袁清开嗓子对早已等在武道场多时的暂时新生们说道:“今天的测试只有一个,进入三十里外的后山,在里面待上七天,七天过后,你们便可以成为书院的正式弟子。”人群哗然,有人嘀咕道这是饿肚子比赛是吗,秦怀书院不会是浪得虚名吧。
伍佰看尽新生们的表情,他心中冷笑昨天的确太过放松,应该把测验项目反过来,不然书院还真是会被他们看扁,不过,你们到时候就会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
秋旭华从武道场前方走进,今天的他穿戴整齐,乱糟糟的头发也被真理好,身后跟着数十个人,有十位书院长老,他们灰袍遮面,看不清容貌。
另有二十三人身着书院弟子服,背剑走在后方,他们有着说不出的自信,气势不发而显,秋旭华他们就像一团乌云把新生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承剑阁的人居然也来了嘛,看来会有惊喜。”林绍看着走来的那些人说道,许侩摇头苦笑不语,这他的确也未料到。
承剑阁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其中人都是秦怀书院百里挑一选出的,天赋异禀的修道天才,他们加在一起的战斗力,可敌数千正装齐上的黑屠军队。
蓝衣少年景毫却说:“不是说院长会亲自前来吗,没意思”许侩摸头笑道:“小道而来的消息有时候未必可信啊。”
秋旭华站立环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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