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快马,早出晚归,暗下往那林家村打探。
哪知林西一家,是后来才搬来的林家村,村里众人并不知道林家以前的景况,因此一连数日,均无所得。
夏氏一听,久悬的一颗心终是受不住,当下便病倒了。
正阳见状,心知如不探个明白,夫人这病绝不会好透,当下打了包袱,便往当初的那个庄子上,一点点打听。
夏氏一病,按着相府以往的惯例,众姨娘则需在旁侍疾。旁人都道这是个苦差事,独独小王姨娘暗下喜悦,心中打起了算盘。
哪知在夏氏跟前服侍了几天,最早一个来,最后一个去,却不见老爷将目光移向她半分,心下不由暗暗伤心。
按说自己年岁也小,容貌不输旁人,身子如同刚刚绽放的玫瑰花一样,处处透着新鲜,怎的就引不起老爷的半分兴趣。
这日高则诚被镇国公府请去喝酒,夜晚被人搀扶了进来。
彼时小王氏仍在夏氏跟前侍候,夏氏说了几回让她回去,小王氏借故不肯走。
夏氏何等人也,也不多言,自顾自转着佛珠,念着佛经,也不去理他。
高则诚一被人扶进来,不待夫人房里的丫鬟动手,小王氏便迎了上去。
夏氏见状,朝丫鬟摆摆手。
高则诚闭着眼睛,只当来人是正阳,摇摇晃晃站稳了,双手一伸,任由来人摆弄。
男人阳刚的气息,夹杂着酒香,扑鼻而来,小王氏一颗芳心怦怦直欲跳出来,不勉手忙脚乱起来。抖着手,一颗扣子解了半天,仍未角开。
高则诚只是半醉,察觉不对,睁眼一瞧,却是王美玉,心中微微一惊,忙抬眼去瞧夏氏,却见夏氏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高则诚心系夏氏这些年,如何不知道这笑中的含义。吓得酒醒一半,忙伸手一推,怒道:“滚!”
王美玉一个不察,被推翻在地,只觉得心头的委屈如江水奔腾。泣道:“老爷,我哪里做错了,要老爷这般讨厌我?”
高则诚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可知这世上。哪种女人最下贱?”
王美玉一怔,答不上来。
“我告诉你,这世上最下贱的女人。不是勾栏院里的**,不是酒肆里卖唱的丫头,而是像你这种自荐枕席的女人。”
王美玉脸刷的一下惨白。在男人心中,她居然是个连**都不如的下贱女人……她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帕子。胸脯起伏,似是在强压心里的仇恨。
“老爷……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老爷即便不喜,又何苦出言伤人?”
高则诚嘴角擒起一抹冷笑,居高临下道:“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主动脱光了衣裳。等着男人去睡她的。”
“老爷……”王美玉羞愤难当,泪滚滚而下,捂着嘴跑了出去。
“何苦说那些伤人的话。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夏氏等人出去。倚着床头轻声道。
高则诚酒醒一半,上前摸了摸夏氏的额头,神色如常道:“这世上谁都可以怜悯,独独这种女人不行。看似瞧着比谁都柔弱,实则心里比谁都明白。”
“老爷,何姨娘来了!”
高则诚眼眸一暗,看一看夏氏的脸色,方道:“将人请进来吧!”
何氏一身家常衣衫,袅袅而入。
一进门,二话不说,便往老爷跟前一跪,道:“妾有个不请之请,想请老爷,夫人应允。”
高则诚与夏氏对视一眼,心知何氏深夜前来,必是有事;进来便跪,所求不小,遂道:“何事?”
“妾听说夫人替三小姐寻了梅家这门亲事?”
高则诚眉头微皱,道:“你有何事,实话实说吧!三小姐的婚事,不是你能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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