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里正成好事时,被人逮了个正着。袁家大奶奶一气之下,便命人打了板子。统共就三十板,打完人已经没了气息。”
高子瞻听罢,心里已经大约明白。
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被卖到别府,自然想找个可依托的人做靠山。袁家富户,家产大房占得大头,遂使了手段将自己的身子送出,谁又知东窗事发,不仅靠山没寻着,反而失了性命。
高子瞻心底一阵恶寒,淡淡道:“念着她侍候我一场,你帮她买副棺材,找个地方埋了罢!”
……
凉风有信,夏月无边,亏我思乡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侯府的第一个晚上,林西看着外头一轮亮月,不可预期的失眠了。
床很大,锦被很软,屋里很凉快,庭院很寂静,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可她偏偏翻来覆去睡不着,侯府众人的面庞似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外头上夜的秋雨,冬雪二人听得里头的动静,点了烛火进来查看,见林西睁着两只滴溜圆的眼睛,半分困意也无,那秋雨不由笑道:“往日姑娘躺在床上,便睡得香甜,今日何故失了眠。”
那冬雪也道:“莫非席间多喝了几杯浓茶?”
林西索性坐了起来,苦笑道:“我认床?”
冬雪拿起椅背上的衣衫,替林西披上,笑道:“姑娘又说玩笑话。姑娘刚入宫里时,睡得昏天黑地的,也从没有认床一说。”
林西被问住了。事实上只要心中无事,她确实是沾了床就睡,比那嗜睡的猪还要快上三分。
林西蹙眉思了思,道:“你们都上床坐,我且问你们,今儿个家宴,可有什么称奇的地方。”
冬雪笑道:“奴婢两人守着院子,没跟姑娘往前头去,不过听春夜,夏风回来一说,到是觉得有几分称奇。”
林西笑得如沐春风:“别愣着。快坐上来,与我说说,何处称奇。”
秋雨,冬雪如何敢上床,只在床沿坐了半个屁股。
那秋雨道:“姑娘可是想问府里的事情?”
林西抚掌笑道:“好巧的心思,我正好奇这个。”
两个季节对视一眼,冬雪嫣然一笑。指尖挽一缕垂在胸前的长发。细语慢言道:“今日姑娘往前头去,奴婢两个便与院里的丫鬟,婆子攀谈。寻着个有趣的人,奴婢去把她唤来!”
“噢?”
林西拱起腿,身子趴在腿上,偏首道:“我最喜有趣的人。”
冬雪忙起身。披了件衣裳去了外头,不消片刻。领着一个十来岁左右,身形尚小的青衣小丫鬟进屋来。
“姑娘,这小丫鬟唤名元宝,入府已有一年的时间。颇为机灵,知道的也多,姑娘有什么想问的。不防问她。
元宝二话不说,先跪下朝主子磕了三个头。起身笑道:“老爷吩咐过,姑娘问话,只管答,不必藏着捏着。”
这话一出,林西几个倒是愣了愣。
冬雨拿了张四角圆凳子,放在床前,笑道:“我道你如何这般伶俐,偏往我们身边拱,原是老爷交待的。得了,也别藏着掖着了,把府中之事都与我家姑娘说了罢。”
林西心下感念祖父的苦心,怕她在这府里不知深浅,遂偷偷按下了一枚不起眼的小棋子,供她差遣,一时神思有些恍惚。
“姑娘,不若先说说大爷吧!”元宝坐了半个身位,笑道。
林西敛了心神,笑道:“不急,先喝口水润润嗓。秋雨,替元宝倒盏茶。”
元宝喝了口茶,嗓子清亮道:“我家大爷,旁的倒还好,就是女色上贪了些。除了房时原一妻二妾外,在外头还养着几房外室,最得宠的一房姓薛,唤名莲儿,原是哪个楼里的女妓,因长得娇艳异常,又有一身侍候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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