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
崔瑾辰大窘,忙摆手道:“皇上使不得,使不得,我哪敢再摆那主子的谱啊,凭她今时今日在太后跟前的体面,只消轻轻一句,说不定我这辈子啊,就甭想走出这皇宫大院了。”
赵靖琪好奇道:“你的意思是说,太后不让你出宫,是她在后头搞的鬼?”
“皇上饶了我吧,这话,我可不敢说!”崔瑾辰耸耸肩,叹道。
“听说你们也算是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就未曾发现她有何不妥之处?”
崔瑾辰不知何故,身上涌出津津汗意,他思了思道:“倒未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只觉得这丫鬟身上有几分灵气,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似能看到人的心中去。”
赵靖琪微微一笑,道:“如今这姑娘可不止几分灵气这般简单,回头朕定要让你见她一面。”
“皇上!”
一个既轻又柔的声音,不近不远的缓缓响起,惊住了树荫下的两人。
崔瑾辰回过头瞧了瞧,一条倩丽的身影被几个宫女簇拥着,亭亭而立。他意味深长的笑道:“皇上,侍读告退!”
……
三日转瞬即逝,十五已至。
因此次夜宴,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宴请群臣及诸王,李太后口喻,需得隆重盛大,好好热闹一番。故宫中早早准备下去,各宫各殿忙碌一片。
这日清晨,天降大雨,雨整整下了半个时辰,浇灭了连日来的暑气,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使人倍感舒爽。
酉时二刻,三王并世子,宋年将军及朝中要宫内陆续进宫。
宴席设在保和殿内,正中摆金龙大宴桌,坐北朝南。李太后着朝服,脂粉薄施,慈眉善目的坐在新帝身边。
新帝虽然年纪尚小,一身明黄龙袍却也衬得英气勃勃,颇有几分帝王之气。
新帝左侧,一列而下四张紫檀木大桌,分别坐着瑞王赵旬,康王赵旼,静王赵晖及大将军宋年。
三王身后一列则是三位世子,宋将军身后的一席,则是将军的宝贝独女宋夕。
新帝右侧下首,共有三列,依次是各位朝中要员,高相爷剑眉斜飞,赫然在首。
瑞王赵旬,年近五十,皇室中排行第七,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一团养尊处优的富贵气象。
康王赵旼,四十五岁上下,皇室中排行第九,生得目炯双瞳,眉分八字,端的是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一看便是个习武之人。
独有静王赵晖,滴溜溜两耳悬殊,明皎皎双眼点漆,瘦骨嶙峋似竹竿,一身朝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竟像穿错了衣裳。
吉时已到,丝竹管弦乐声从殿外传来,夜宴开席。
……
宫中宴请,与林西无半分干系,只有干瞪眼,瞎羡慕的份。虽说她的伤已全愈,奈何被太后拘着,不可四下走动,林西听着外头的丝竹之声,慢慢踱到长门宫宫门口。
身后四个季节如影随行,便是一步都不肯离开,生怕一个转身,主子便要似那常娥奔月而去。
守宫门的小太监见是林西,忙跪下行礼。
林西这几日四下散步,常遇到宫女太监,对她们动不动就跪拜的行为,已十分淡定。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当初她在相府,不也是见人就跪,见鬼就拜。
如今老天爷长眼,凭空掉下个富贵外公,这才使得她翻身农奴把歌唱,也可堂堂正正受人一跪。
“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春夜见林西既将要挪出长门宫,出言相拦道。
“这个……”
林西仰头对着天上一轮明白,叹道:“春夜啊,你看我天天在床上养病,难得今日天气不冷不热,月亮又大又圆,多走两步总行吧!”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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