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林西!”
荷花见床上的人没应声,忙上前推了一把。
林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荷花!”
荷花一听声音比那猫还小,便知不对,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急道:“又烧上了,这可怎么办?”
林西嘶哑着声道:“疼!”
“你忍一忍,这包袱里哪个瓶子是治外伤的,我来帮你擦。”
“包袱给我,我来找……是这瓶,轻点擦,我怕疼!”
荷花掀了被子,轻叹道:“亏得昨儿夜里,我帮你用清水洗过一回,还能看,若不然……对了,我与你说,外头来了许多禁卫军,都在找你。”
冰凉的液体抚在滚烫的肌肤上,林西舒服的叹了口气,低低道:“为什么……都在找我?我没干……没干什么坏事!”
荷花道:“我如何知道?朱姨娘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他爷爷的,老子不过是进府来寻个自家的东西,一没偷二没抢,做的是文明人,干的是文明事,他娘的居然被人栽赃陷害了不说,还差点被人活活烧死,这会子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连跟毛都不敢露。这日子过得,忒他娘的有质量了。
林西微弱道:“相府果然是相府,抓个蟊贼,居然还要出动禁卫军。我林西何德……何能!”
“别说玩笑话,这会子我出不去,我怕他们找到这里来。虽然大老爷的院子空了许久,保不准……”
手指抚过肌肤,牵扯了到伤口,疼痛一阵阵袭来。林西心中哀号一声。师姐,师弟,救命啊!
“你别怕,容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再寻个更安全的……”
荷花的声音在头话,林西姑娘出事了,咱们赶紧趁乱混出府去,片刻都耽搁不起!”
……
京城的街道上,一匹黑马发疯似的狂奔着,众人纷纷避让不及,跌倒在地,咒骂声此起彼伏。马上之人恍若未闻,仍在拼命抽打马的背脊。
半个时辰后,马发出一声嘶鸣,林南翻身从马上跳下,齐进,强子,武子,二丫纷纷转上来。
“小西呢,小西人呢?”林南赤红着眼睛,一把抓住齐进的前襟,嘶哑的怒吼道。
齐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目光轻移,手指着街角不远处数百人的队伍,脸色极其难看道:“南掌柜,小西姑娘她……”
林南心口似被拳头重重一击,脸色苍白的似一张低,手上用劲道:“她怎么了……她怎么了……你快说!”
声音吼到最后,已带着哭腔。
齐进浑身一颤,目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
“南掌柜,林西姑娘她被禁卫军的人……抬走了!”
“什么!”
手无力的低垂下来,林南呆呆的看着消夫有街角的人群,脑子一片空白。
……
软玉枕,烟罗帐,夕阳光暖。
李妍轻轻挑开罗帐。
一头如墨的黑发披散在锦衾之间,遮住了女孩沉睡的面庞。依稀可见兰凝脂般的肌肤,细密的睫毛,苍白的面庞。女孩神色安然,如未经世事的婴儿。
李妍颤抖着手,掀起薄薄的锦被,触目而入的是血肉模糊的下身。李妍强忍住心悸,视线落在女孩皓凝如霜雪一般的玉腕,四股红绳编织而成的手绳上,系着一片翠*滴的小叶子。
李妍连连后退几步,一把捂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
“太后,保重贵体啊!”跪倒在地的李英杰低声唤道。
李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李英杰苍老的脸上,泣不成声道:“你可还记得这片翠叶?”
两道冰凉的液体自李英杰眼中划落,他抹了一把眼泪道:“回太后,‘叶’,‘妍’,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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