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锦帕,只一眼,脸上凝聚了寒意。
一个小小的丫鬟,身上居然藏有两千两汇通钱庄的银票,看来这个丫鬟果然是个贼啊。
陈平沉声道:“老爷,这么多银子,很有蹊跷,需得好好审审。”
林西低垂着头,把两人之间的低语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只有冷笑!倘若这两人能再仔细些,找到的定不止这些。
在屋子的梁上,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有她穿了几年的夜行衣;
夜行衣的中间,是一方油纸包,里头还有几张面皮没用。
旁边放着的是师姐亲手做的荷包,那块令她卖身相府,价值连城的玉,就在荷包里面。
而那两千两银票,之所以随意的塞在衣裳里,那是因为,她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过。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名台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又想到了“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
她惨惨一笑。
老爹啊,今儿个
——丫头要栽了!
……
朱氏好奇,偏过头去瞧,待看清楚老爷手里握着的,是一叠银票时,惊声尖叫道:“我的个娘啊,咱们府里,真是出了一个江洋大盗啊。连主子的银票都敢偷,这……这贱婢的胆子……真是撑破了天啊!”
高则诚缓缓抬首,脸色阴沉如水,凝聚了寒意,书房中骤然变得肃杀。
“说,这两千两银票,从何而来?”
两千两?
屋子里一阵低呼。
高子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贴身丫鬟,显然是受了惊吓。他虽是相府少爷,每月的月银也只五两,若不是姨娘暗中贴补,别说两千两,就是两百两也存不下来。
而这个容色不显的丫鬟身上居然藏着两千两银子,这……这……高子眈心头呯呯直跳。
林西微黄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见她轻轻抬起眼眸,先抿了抿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随即抚过眼前散乱的头发,清澈的目光对上高相爷。
高则诚眸色一闪。怪不得连子瞻都被她魅惑了……这丫鬟长相虽普通,偏一双眼睛长得极好。又清又亮,说不出的灵动。
林西笑笑。
“老爷,如果我说,这银子是我的,那两件钗簪不是我偷的,老爷可会相信?”
素白的手穿过墨黑的发,眼中的清冷如天边的一轮寒月,晃得高子瞻心头莫名一紧。那双眼睛里,有着他无法以形容的某些东西。
更令他心神不宁的是,这丫鬟居然没有自称奴婢,而是倨傲的用了一个我?
高子瞻几近穿透人心的锐利目光,灼灼的落在林西身上。
“放肆,真真是巧言令色。人脏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高则诚大怒。
“既如此,一切如人所见,一切如人所愿,老爷还有什么可问的呢?”事到临头,林西半分害怕也无,心中忽然像风一样,轻飘飘的。
当初她踏进这个相府前,父亲就说,世上任何东西,隐藏的再好,都会有露馅的一天。丫头,别怕。
林西嘴角浮上一抹诡异的笑。
丫头从来就没怕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能报一个是一个。爷爷的,老子又不是没死过的人,怕他个鸟!
她胸口起伏两下,偏过脸对着高子眈淡淡一笑道:“二少爷,对不住,奴婢帮不了你了,你就对老爷实话实说了罢,再瞒着也没甚意思!”
高子眈心漏一拍。
这丫鬟,这时候,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莫非她想把我拖下水?
朱姨娘见林西冲儿子笑,气得上前又是一巴掌,怒道:“贱婢,勾引大少爷不说,居然还敢勾引我儿子,我打死你这贱婢。”
林西抚着脸,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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