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就一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林西的代价是:跪两个时辰自省。
原因是身为二少爷的贴身大丫鬟,没有起到照顾,提点,规劝及死谏的责任,放任主子醉酒。
而那个烂醉如泥,被人抬上马车,又被人扛下马车的二少爷,此时正睡得昏天黑地,鼻子冒泡,全然不知道因为他的过错,连累了别人。
林西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心里把罪魁祸首高子眈骂了个地动山摇。似这般有酒胆,没酒量的货就该喝死他,然后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扔,随他自生自灭。
原本今天她计划的好好的,等二少爷入睡后,换身行头,去探一探夏夫人的屋子。
高相爷已经一连三天歇在正房了,今儿个怎么着也该往姨娘房里换换口味。趁着心头的这股子雄心壮志高涨,一鼓作气的把事情做完,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现在倒好,瘸着两条青紫的腿,凭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别说做贼了,自保都是困难。
一阵冷风吹来,林西打了个激灵,低垂下了头。
……
荷花从屋里走出来,定定的看着月色下林西清瘦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悄无声息的走到跟前,蹲下。
“给你留的,先垫垫底吧。”
林西抬眼去瞧,一盘已然冷的如意糕。
“不用了,荷花姐姐,等我跪满这两个时辰后,再吃吧。省得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把你牵扯进来。”
荷花若有所思的扫了她两眼,冷声道:“回头二少爷再要出去,你推掉,我跟着!”
林西心头微暖。自打与荷花共事以来,她清楚的知道这个面色狰狞的女子有着一副柔软的心肠。
心情莫名的好转,咯人的青石砖瞧着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恨。
林西故作轻松道:“没事,荷花姐姐,我皮厚肉糙,跪几个时辰扛得住。”
荷花深深看她一眼。半晌才道:“夫人看着娇滴滴的人,哪知行事那么狠辣。”
林西诧异。明明罚她下跪是高相爷亲口下的令,这关夫人什么事。
只短短一瞬,林西便明白了,荷花是崔夫人的人。出于对前主子的忠心,对,你还有半年便要出府了?”荷花淡淡的声音又起。
林西回过神。陪笑道:“嗯,先夫人恩典,让我签了五年的卖身契,到今年十一月,正正好五年。”
“家里还有何人?”
“没人了,就我一个。还有一对表亲在京城,回头出了府投奔去。”
“你倒是打算得好,万一人家不肯收留你,如何?”荷花眼中闪过伤痛。
林西下意识的想到师姐,师弟,随口笑道:“不会的,他们对我极好!”
“对你好,还舍得你卖身进府?不过是哄骗人的话罢了。你自己多留个心眼,这些年存下的银子收收好,关键时候能救命!”
林西不以为然,笑道:“荷花姐姐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想在这府里呆一辈子?”
荷花眸色一暗,幽幽道:“我这样的人,出去了,又能如何?府里好歹有口热饭,有张暖床,挨不了饿,受不了寒。”
林西觉察到荷花的异样,思了思道:“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荷花姐姐,热饭暖床固然重要,若不得开心颜,一切枉然。”
“一切枉然?”荷花低语。
“一切枉然!”
林西掷地有声道:“咱们有手有脚,有脑子,勤快些饿不死人。天大地大,何处不比这深宅大院来得自在?不用看主子脸色,不用提防旁人的暗剑,想吃粥吃粥,想赖床赖床,何等自在洒脱。”
“外面竟有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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