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顾漪凝犹记得她好像夫家姓林,人称林桂氏。
众人闻言齐齐的回头看了林桂氏一眼,嗤笑道:“你个老呆在家里的娘们都知道了,我们这些老去城里的还有谁能不知道?”
林桂氏被大家这反应给臊红了脸,气哼哼的回了一句:“我老是呆在家怎么了?我呆在家是因为我本份!哪里像那些花枝招展,净干一些不要脸龌蹉事情的女人?不就是被人睡够了,有钱了,就要拿着银子去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吗?也不知道这样丧尽妇德的女人,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关注的。知不知道又怎么样?”
林桂氏这人的人品直接让顾漪凝皱起眉头,她虽然不认识他们口中那个要从良的头牌姑娘,但是背后这样议论人家真的好吗?
人家找不找老实人,又不是嫁给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哎!你积点口德吧!人家又没招你没惹你,你这是干什么?”顾漪凝回头不咸不淡的瞥了林桂氏一眼,口中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林桂氏没想到刚才牛车上唯一一个没笑话自己的人,这会儿突然就给了自己这样一句,面色更加烧红,她噎了一下才瞪顾漪凝一眼道:“你跟念奴娇什么关系?怎么口口声声给她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
顾漪凝倒是没觉得这话有多刺耳,但是牛车上其她人的脸色可都掉下来,甚至还有打抱不平的捅了林桂氏一下,更正她的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顾家大丫头是有不少妹妹,可是哪里来的什么姐姐。天天在一个村儿生活,你咋睁着眼睛说胡话?”
说话这人是孙婆婆,今年五十多岁却很是苍老,不过在村子里是大家公认的好人。
顾漪凝感激的看了一眼孙婆婆,对上林桂氏却是满眼的清冷,蹙眉道:“我这人虽然现在没什么钱,但是也不在乎身边的朋友是不是有钱。所以如果那念奴娇真的值得交往,我倒是愿意和她做朋友。不像有些人,惦记的永远是别人兜里有没有钱,势利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能从自己朋友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顾漪凝,你个没嫁人的姑娘家家,说话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呢?你不为了人家的钱,难不成还为了人家的路子想跟人家做朋友?你也想进听花楼是怎么地?”林桂氏是真的被气疯了,张口就说出这样污蔑人的话。
“我去哪里,用不到你管!你还是自己管好自己得了!没事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是极品!”顾漪凝见她如此倒是不生气了,不过就是一个没见识又财迷的农村妇女,本来也不涉及到什么利益关系,何苦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反倒是孙婆婆很是不满,一把将顾漪凝拉到自己身后,对着龇牙咧嘴看似想咬人的林桂氏,骂了一句:“你这个刁妇,何苦欺负一个孩子?”
“我欺负她?孙婆婆,你到底是不是眼睛瞎了?居然颠倒黑
白?”说林桂氏是刁妇,她就直接刁给所有人看。
倒是赶车的徐车夫不愿意了,对着林桂氏喊了一句:“行了行了!一共也没多久的路,你们就都歇一会儿吧!留着力气好赶集,再不行晚上走回来还能省十个铜板呢!”
做着人家的车自然是要照顾人家心情的,大家闻言默契的都闭了嘴,就连最开始热络的招呼声都消失了。
顾漪凝也正好将心思都转到其他方面,懒的理这个农村无知妇女。
一个多时辰的牛车晃荡,顾漪凝才算来到县城,看着城门上那泰和县的字样,居然有一种恍然相识的感觉。
不过这肯定是她想多了,一个架空的朝代,哪里来的一样的城市?而且真正的泰和县在江西省,根本不可能有这样冰天雪地漫漫无期的冬日。
也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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