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临月并没有接容临雪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走过去,站在容临雪身边,道,“大小姐,真是弹得一手的好琴,就像大小姐为人一般,听起来好听极了。”
容临月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细细想来,倒也没在夸赞容临雪,反倒是将她扁了一遭。
可容临雪还是得受着,不然,怎么圆,都是要么说她琴艺不佳,要么只能说她为人不好。
容临雪一双美目染上几分冷意,脸上的笑却仍旧是一贯的温柔亲和,“三妹妹竟是有神气出来走走,真是难得一见。”
的确,容临月这个病秧子已经快两年没有出现在相府众人的视线里了。
暗暗讽刺她是病秧子么。
戳人痛处,容临月也最喜欢干这档子事了。
顿了顿,容临月素手抚了抚容临雪那把古琴的边角,道,“还不是皇上一道圣旨将我这病苗子给炸醒,临月本是不大愿意出来的,可想着,再不出来走走,发霉了,嫁到南城岂不就是带着“霉气”嫁过去了?”
果不其然,如容临月所料,一提到嫁到南城的事情,容临雪脸色便有些绷不住了。
素手握拳微微用力,容临雪抿着唇,维持着她那得体的笑,道,“三妹妹一直在抚摸这把古琴,若是着实喜欢,我便赠与三妹妹,三妹妹拿回院子里,也好日日观摩。反正,如此古琴,我屋里闲置了许多,不缺这一把。”
“日日观摩”四个字被容临雪咬得极重,好像生怕容临月听不出她那“一番好意”一般。
容临雪屋子里乐器颇多,是整个上京城众所皆知的事情。所谓技多不压身,容临雪就是典型的范例,各种乐器,都会,虽说此长彼短,倒也算是才艺俱佳。
而容临月是痴傻之人,整个上京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屋子里连日常用品都是缺斤短两,又怎会有古琴这等陶冶情操之物。
而且,即便有,那容临月也不会弹奏,只能“观摩观摩”。
这话还真真是有一丝绝妙,若不是容临月平日里爱钻研那些电视剧,还真要被容临雪这么一句话给压得死死的了。
如猫眼一般的眸子转了转,容临月看着这古琴,道,“这古琴,我只是觉着颇为眼熟,走近一瞧,还真是我认得。”
“噗哈哈”
容临月此话一出,不禁引得那些个丫鬟们捂嘴大笑,就连容临雪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目不识丁的痴儿就是目不识丁的痴儿,竟是说出与古琴相识的这般话,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容临雪掩了掩嘴,轻咳两声,故作惊讶道,“原来三妹妹竟是这般想要这古琴,竟是说出与古琴相识此等笑话,想要直说便是,身为大姐,我定会依着你。”
“临月可不想要,”容临月耸耸肩,黑眸闪过一丝狡黠,道,“当年临月方还年幼,便见娘亲曾用这古琴来垫桌角,只不过娘亲遁入佛门之后,这古琴就没了去向,竟是被大小姐取来用之。”
看到容临雪脸色寸寸青白,容临月还不忘补了一刀,道,“当年便见大小姐跟在夫人身
后瞧这古琴欢喜得紧,想不到竟是欢喜到都不嫌弃它垫过桌角,若是早知大小姐如此深爱,当年临月就赠与大小姐了,何必等到日后大小姐让夫人来拿。”
说是拿,可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容临雪的娘亲接替三夫人持家之后,趁三夫人在佛堂闭门不出将三夫人院里的东西搬了个空,还将原来的大小姐容临月给赶到了那鸟不拉屎的破院子里。
如此说来,众人看着容临雪的目光便有些不对劲了。
自己的母亲抢了人家垫桌角的东西,时隔几年竟要转赠回给容临月,这是要膈应死谁。
容临雪多年来的大家闺秀的架子和元氏叮嘱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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