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临月微微睁开双眼,深幽的眸子宛若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那双猫眼中闪过的情绪。
白影声音刚落下,容临月屋子摇摇欲坠的木门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容临月眸子里的凌厉一闪而过,修长的腿微扬,身子随之旋转,一个转瞬,容临月便已卷入棉被中,面纱从袖中顺势而出,一个抬手,容临月那张绝美的脸便被朦胧的白纱遮住。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这边,容丞相伸手推开容临月那扇轻轻一碰都会咯吱作响的木门,眉头紧皱地走了进去。
一进到容临月的屋里,一股浓重的潮湿阴郁之气便扑面而来,让本就皱着眉头的容丞相眉头皱的更紧。
管事嬷嬷有些嫌恶地看了看四周,虽然大宅院里的那些曲曲弯弯她心里是一清二楚,可这容府三小姐好歹也是丞相之女,竟是住在这种连宫里的辛者库都不如的地方。
容丞相一心想着先去看看他多年不见的女儿,没注意到管事嬷嬷脸上变换的表情。
踱步至容临月床前,容丞相只看到容临月背对着自己躺着床上,瘦弱的身子只能看到微微拱起的被子,一头青丝有些凌乱。
容丞相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相似的身影,眸色沉了沉,狠狠心,开口道。“容临月!”
容临月好似被容丞相突然发出的厉声给惊醒一般,孱弱的身子害怕地抖了抖,微微转过头,一双水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容丞相,“你你是?”
“”
听到容临月如此一问,容丞相不禁额冒三根黑线,余光瞥了一眼管事嬷嬷,果不其然,管事嬷嬷嘴角微抿,极力压抑着笑意。
自己的女儿问自己是谁?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容丞相气得额头青筋暴起,隐忍着怒气,道,“我看你着实病的不轻,连爹都不认识了?”
容临月身子孱弱,又多年恶疾缠身,容丞相即便满腔怒气,也不敢太过于对容临月动怒。
容临月眸子微闪,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苍白的唇颤了颤,声音颤抖,“爹?”
看着容临月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容丞相眼里划过一抹狠厉,“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一旁的白影不禁嘴角抽搐,这不是您告诉我家小姐的吗。
容丞相似乎这才看到容临月床尾那抹白影,不由得眉头一皱,“你是谁。”
那女子一袭白衣,十二三岁的年纪,脸蛋水嫩,眸子灵动,身材娇小,一副小家碧玉的温婉模样。
被点到名的白影不由得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给容丞相福了福身,道,“回相爷的话,奴婢是三小姐的婢女,素颜。”
婢女?
容丞相狐疑地看了一眼素言,“为何本相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也未曾
在府中见过你。”
啧啧啧连“本相”这种尊称都给搬出来了,这个下马威,素颜却只是嗤之以鼻。
再次福了福身,素颜眸里划过一抹不明笑意,抬眸看着容丞相,“回相爷,奴婢是三夫人娘家的人,并未在相府婢女花名册中留名,相爷不知道素颜的名讳,实为正常,而奴婢一直都是伺候在小姐身边,相爷没见过,也是极为正常的。”
素颜这话说得圆润,既点出了容丞相对自己不熟悉的原因,也点明了容丞相已经多年未曾关注过容临月的生死这个事实。
果然,容丞相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
毕竟,身后还有这管事嬷嬷这么个外人的存在。
容丞相瞪了一眼素颜,只觉得这丫头果然是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婢女,如此不懂得看情况开口,转而看向容临月,“爹给你找了宫里的最为出名的管事嬷嬷来教你礼仪规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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