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坐起身来,得得的马蹄声已经从街道的另一头响起,转眼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眼看着那马车离自己还有五六步远,之前滑到的那人突然就朝前一滚,竟是直接滚到了马蹄之下!
雪儿脸色一变,生怕那人下一刻就葬身马蹄之下,却不料历劫竟然再次拦住了她。她不满地抬头瞪了历劫一眼,却见对方根本就没有看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滑到在地的那人。
就见那人身子再次一滑,受惊落下的马蹄,几乎是贴这他的腰身落下,溅起不少雪沫子来。
“哎呀,马车撞到人啦!”
就在雪儿目瞪口呆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突然就从那人口中传出,同时旁边的铺子里冲出了五六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一下将那马车围在了街道中央!
随后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也慢悠悠地从铺子里晃了出来,用鼻音哼道:“发生了什么事?”
冲出来的那五六个伙计,其中一个去探滑倒那人的鼻息,然后抬头道:“掌柜的,刚才在给咱们客栈送柴的二牛被马蹄踩到,看着受伤不轻呢!”
那掌柜的连忙道:“哎呀,二牛可是个老实人,听说家中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母需要赡养!赶紧检查一下,可不要伤到筋骨,要不然他那老娘该可怜了”
另外几个将马车包围住的伙计,其中两个上前,一把拽住了马缰绳,又有两个走到马车跟前,朝着车厢的门帘喊:“喂,车里面的人,你们的马踩到人了,也不出来看看么?还是等着见官呢!”
话音未落,那车帘已经抖抖索索地被人挑开,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探出身来:“各位,拙荆得了急症,在下正急着去医馆请大夫,一时走的太急,雪后路滑,所以”
“那你也不能撞人呀!”一开始弯腰探人鼻息的那伙计直起腰来,“人都要被你的马踩坏了,你还在马车里悠哉悠哉地做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么?赶紧出来,带人去看伤呀”
马车里那人犹豫了片刻,终于是从马车里爬了出来,一脸的茫然无措,朝着那几个伙计和站在圈外的掌柜连连作揖:“在下真的是有急事,不是有意的”
“你还有意?”一个面容狰狞的伙计突然道,“想要见官去不是?”
于是立刻就有人应和:“走走,见官去!”
中年儒生急得汗都要冒出来了,最后提议让几个伙计帮忙,将地上那人抬到马车上,一并带到医馆去。
却不料一旁的掌柜突然问儒生要去那家医馆,儒生答了之后,掌柜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说的那位姓张的郎中,擅长医治妇孺,对于外伤并不擅长,而地上那人应该是伤到了骨头,恐怕要去城南那家程家医馆!事不宜迟”
他说事不宜迟的时候,有两个伙计已经准备弯腰抬人,还有两个抓住了马缰绳,拉着马车就要改换方向。
那儒生也有些着急了,毕竟他就是从城南而来,若是将地上这人先带到城南的医馆,再跑去城东请郎中,怕是时间不够,一时急得冒汗,竟然伸手去拦那两个抬人的伙计。
眼看着几个人争执又起,吵做一团,雪儿在一旁也算是看得明白,那掌柜和几个伙计最终的意思,无非就是替险些被马蹄踩到的二牛出头,让马车中的儒生赔偿一笔银子!
这笔银子,要包括二牛疗伤的费用,赡养老母亲三个月的生活费用,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二牛这一百天不能砍柴卖柴,自然就需要儒生出钱养二牛的老母亲三个月了。
另外就是马车踩踏到二牛的地方,正好是这家店铺的门口,影响了生意,店中伙计又要帮忙抬人,帮忙送人去医馆,店中无人照应,需要误工费等等等等,一番计算下来,就是瞎子也能看明白,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讹诈!
当初望春楼的红姨的鸡生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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