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染的好心情还没有维系多久,就被母亲憔悴的病容给惊到了。
月夫人比起上次月染见到她的时候还要更加憔悴,几乎已经瘦得脱了相,脸色也蜡黄得不成样子,没有一点活人该有的气色。更叫月染心寒的是,母亲就这么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月染进去的时候,正巧看见母亲吃力地想从床上起来想去喝一口水,却无奈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了地上。
“娘!”月染在情急之下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连忙将她扶了起来,抱回床上。再去桌子上给娘倒了满满一大杯茶。月夫人接过那杯茶便仰着头咕咚咕咚全喝下去了,看样子是渴了很久了。喝过水,她的意识仿佛才清醒了一些,事实上,她的眼睛因为连续的高烧不退已经看不大清楚了,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刚才她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娘,是谁?难道是月清吗?可是月清已经好久都不来看她了,又怎么会叫她娘呢?
月染泪眼婆娑地望着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母亲,哽咽道:“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月夫人费力地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终于勉强认出了月染,她吃力地问道:“你是凤溪公主?”
月染哭着点点头,但是她心里很想告诉娘自己不是凤溪,而是你的女儿月染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娘?”
“因为因为”月染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很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是又怕她接受不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反倒加重了她的病情。
“因为,我从小便没了母妃,见到夫人你,总觉得特别亲切。想着如果我的母妃还在是的话,或许就是你这个样子的,这才情不自禁,唤了你一声娘。”月染这样解释到。
月夫人听完,欣慰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夭折的女儿,如果她还在的话,也跟你一般大了。”
月染知道娘说的是自己,偷偷地把脸别到一边不让她看到自己掉落下来的眼泪。
等到月染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点,月染才把头转回来,接着问道:“月夫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没人在你身边伺候你?他们有每天按时给你吃药吗?”(((
一提到这些,月夫人原本就失去光彩的眼睛变得更加黯淡了。她混浊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摇摇头道:“这都是命啊,公主,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快回去吧。”
月染拼命摇着头,“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你不管。”她有一种直觉,再继续把娘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她握着月夫人
的手道:“你等着我,我再去请欧阳华过来。”
这次月染随便骑了一匹栓在路边的马飞奔着去了宫里,也不管皇上同不同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欧阳华从太医院拽了出来,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丞相府。全程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眼光,面对丞相府下人的阻拦,月染也只是狠狠地一瞪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倒使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待到将欧阳华带到月夫人面前,月夫人已经再一次陷入了昏迷。欧阳华一看见月夫人就直叹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说完,急忙上前为月夫人把脉,再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舌头。最后,欧阳华无奈地摇摇头,对着月染遗憾地说:“月夫人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什么?!”月染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你上一次来不是说她还有机会能够痊愈吗?”
欧阳华道:“若是严格按照我的方子来做,我敢打包票就算不能完全痊愈,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气血两空,活活将病人耗死了。”
月染听出了欧阳华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丞相府的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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