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泪流满面c悔恨交加地回到宅院时,为时已晚。在我大叫着要把打在婉莹身上的板子原封不动地打回到刘婕身上时,这两个刘婕带来的家奴,早已在心中把昔日的主子给放弃了。从下第一板开始,就奋力地将刘婕往死里打,生怕她翻过身来找后账,所以不到一刻钟的光景,这个养尊处优的王室之女,就在恼怒c忿恨和无奈中香消玉殒。我折回来时,人早已死硬了,但两个奴才还在有一茬c没一茬地打,见到我先是一惊,旋即向我邀功。
“我们严格按您的吩咐,一板不落地把它打回去。”
“住手!”我大叫着夺过木杖扔到地上,提起刘婕一看,简直惨不忍睹,完全就是一团肉泥!我的心在流血。
“狗奴才!拿命来!”
随着这声暴喝,我都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劈手一拳就把迎面那个奴才的头打成两半!然后又一拳,把另一个奴才的脑袋也打开了花!看到这几个恶人也都一个个毙命,我之前怒气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无尽的懊悔和悲伤。
“我是怎么了?我是怎么了!”
我再也不愿在那个宅院待下去了!一转身我腾空而起,单靠自己的体力,一下子飞到了禁城里的校场。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大的潜在爆发力。我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又回到了禁城。是潜意识呢?还是因为这禁城内和禁城外,在上空的距离其实只有一步之遥?——至少我是那么感觉的。
我于是在校场上疯狂地奔跑,以此来安抚自己狂乱的心跳。一会儿跑到天上,一会儿又回到校场上。这样来来回回也不知跑了多少圈,我终于累了,于是叉开四肢仰面躺在草地上,痛哭流涕。
我不知道,自己这上天入地的狂奔,早就成了禁城中的爆炸性新闻,在整个中央首府烧开了锅。文武大臣们都沸沸扬扬,既惊奇,又自豪,更微微有些惧怕,不敢近前,生怕哪句不当开罪于我这个“飓霸”;而后宫那边的佳丽,则以早就认识我为骄傲,一齐回忆起那日骷髅杀手的凶残,和在我面前的受挫,添油加醋地把我越描越神,只差一步就成救世主无疑了。
所以等到我终于累了c停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时,之前大家想示好又不敢近前的文武大臣全都蠢蠢欲动。但他们并不认识我,而是让我手下的士兵做触觉,赶紧地围了上来:先是派士兵抱了羊皮毯子过来要给我垫地,说室内地寒;然后又派士兵抱了裘皮大袄要给我披上,说是冬天出汗,怕我着凉。
“你们别管我!我不要你们管!”我有些孩子气地说着负气的话,一边又忍不住淌起眼泪来。士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远处围观的大臣们更是一步不敢过来。
“那我可以吗,你的老乡?”
一声温婉而秀媚的扬州话突然从背后响起。好亲切!在我举目无亲c心灰意冷的低谷。
我不由得坐了起来,回头一看,见冯皇后正带着一队人,在玖玥c溪泉c瑶琏和太子的簇拥下,来到我的身边。
“全死了!我杀了人!我第一次杀人!”我痛苦地摇着头。
我不知道别人听没听出来——因为我也顺着话音,说的扬州话——可我急切之中也忘了该怎么称呼皇后,怎么称呼那和我拜堂成亲的正室,以及与我有鱼水之欢了的宫女。我用现代人的习惯,叫她为阿姨,称那两个枉死的女子为妻子和爱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得明白?
可显然,她们已经知道我宅院里的变故了;而冯皇后,这会儿根本不计较我是否该叫她什么称呼,而是以能作为我家乡的“阿姨”,而倍感自豪。她上前扶我起身,拿出带着兰花幽香的手绢,替我拭泪;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我的肩,亲切地安慰着:
“我当多大点事呢?什么人?不过两个狗奴才!他们居然敢打死宫里赐去的娘娘,你不杀他们,我也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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