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牤子肚子咕噜噜叫，就知道他饿了，起来烧水煮方便面，桌上点俩蜡烛将灯关了，二牤子：“干嘛呀？”

    高霞：“就咱俩，这样浪漫，让你吃顿烛光晚饭。”

    二牤子弄一下巴当便面：“拉倒吧，快点着，要不咱俩我不饿了。”

    高霞真怕这家伙动手给自己按炕上，都吭叽一下午了，非说要和她干那个，高霞不是这两天大姨来做客，估计也答应了。

    她赶忙开灯，这下外面才有人咳嗽，张秀茹推门进来，严厉的瞥了眼高霞和二牤子，再看看炕上没被子地上没卫生纸，这才问：“咋还关灯了呢？”

    高霞：“我俩吃烛光晚饭。”

    张秀茹：“那叫烛光饭餐，趁你俩都在，二牤子我可告诉你，你拿不出三万过礼钱，别想碰高霞，我是她老姨他是我外甥女，你人不错，可是总不能让高霞过去跟你喝西北风是不是？过礼之前你不能瞎得瑟，你敢碰高霞我借把枪也要枪毙你一小时零二十五分钟。”

    高霞摔下碗：“姨你说啥呢？”

    二牤子：“老姨说的没毛病，我家等收了秋再借点就差不多了，老姨你放心，我这子除了高霞不娶别人。”

    张秀茹哼了声：“我说你和杨德财岁数差不多，为啥人家开通你就死心眼，你就不能跟杨德财借点，先把高霞娶过去？”

    高霞：“老姨你别说了，眼瞅就收秋有钱了，你是不是嫌我老在你这吃了？”

    张秀茹掐下高霞胖乎乎的脸：“老姨是为你好啊，行行行，我不管了，你妈再问你自己说去吧，省着我天天给你撒谎。”

    高霞一把扯过还端着方便面的二牤子摔门走出，俩人出了门，二牤子将大碗放在商店门口：“上我家吧？”

    高霞：“你想挺美，我就是不愿意听我老姨说话，你家就一个屋，你帮我领去还能咋地？和你爸咱仨睡一屋啊？”

    二牤子吧唧一下嘴，将衣服脱下来给高霞披上：“我就是怕你冷，要不咱去杨德财家坐会？”

    高霞看看黑乎乎的街道，也只有跟着二牤子来到收购站，屋子里一帮人在喝酒，都夸孙小红猪头肉卤的好，二牤子带着一身方便面味儿进来，孙小红连忙招呼，拿来两副碗筷。

    李昌贵看二牤子带传送带来的，将两碗肉几下就干下去了，敲敲桌子让孙小红再次盛了一大盘，踢踢他的腿问：“你带着高霞晚上往外跑，张秀茹乐意啊？”

    高霞害羞不说话，蹭着孙小红坐在炕沿上，二牤子扒拉两口饭后嘟囔：“她老姨要三万彩礼，我哪有，就只能带高霞私奔了，就想来蹭顿饭再跑。”

    孙老猎看看杨德财：“得财啊，二牤子平时没少帮咱家干活，咱不能看着啊，要是真这样的话，我咱得帮帮。“

    杨德财：“这小子没准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高霞脸一耷拉：“假不了，刚才我俩和老姨还吵吵来着，用不了明中午，我爸我妈就得来了。”

    二牤子饭量瞬间下来，拿着筷子坐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杨德财冲孙小红挤挤眉毛，孙小红转身进屋，拿出厚厚一沓钱放在桌上：“这有三万，你俩先把明天这关过去，结婚盖房子装修，没五七六万的哪够，过两天高霞跟我去城里拿，我家里也不放太多现金的，算我借你俩的。”

    二牤子乐开花，转身就要纸和笔，非要签字写借据，杨德财没让。

    第二天中午，高霞父母真打车来了，张秀茹摆了一桌，指明要杨德财两口子来喝酒，但孙小红没找到杨德财。

    鱼塘南岸柳树塘子里，杨德财踩着薄薄的冰试探着掏开一个口子，想挖出几块鹅卵石炼几块银，家里的被孙小红卖了，已经没了存货。

    他将手探入冰水中，咬牙也没坚持住，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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