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山炮时,他正坐在办公室给病人看病。见我来,朝我点头,不一会儿,病人离开了,他递给我一杯水。
到现在,我都不确定卷轴是他偷的,车祸应该是徐阿尼附身朱君所为,既然她没有得到卷轴,很可能是救护车带走,而山炮是主治医师。
山炮懂奇门遁甲,也应该对猫鬼神略知一二。试问,谁人不贪心?况且,我怀疑是他故意把我拉进这滩烂泥里。
山炮客套地对我说,“经过反复确认,她过两天就能出院。”
我不急不缓地说,“且慢。我想向你讨要一样东西。”
山炮惊讶道,“何物?”
“猫鬼的卷轴,”我冷冷地说,“你清楚我的手段,以你的道行,是斗不过我的。不用我多费唇舌了吧。”
“胡说。”
“不是你伪造了她们的病情?”
“是不错,可,我什么都没拿。”
我一脸的不信任。最后,挝不过我的咄咄逼人,山炮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实话跟你说,是洪荒泽让我这么做的。”
“他?”
“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不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山炮跟我说了事情的原委,一个多月前,店里发生断电,当时朱君不在,其它都没事,却把折扇烧坏了。二人争吵不休,朱君却并未道明,之后,洪荒泽无意中透露出春晓家的猫神图,令她起了贪念,熟料被对方发现,二人互斗,两败俱伤,没办法的朱君只好寄希望于和她一样的术士。
这么说,是徐阿尼找的我。
这个洪荒泽竟耍得我团团转。我颇有些生气,被比我聪明的骗我自然服气,可是,骗我的竟是籍籍无名之辈。
既然他已然知道猫鬼才是他饭店生意兴隆的原因,那么,他拿走卷轴是图财?他本可以帮助春晓,没错,我明白了,他拿走卷轴就是在报复春晓。
他以前应该很爱她,没有爱,哪来的这般仇恨。爱顶多是一种坚持,恨不一样,能恨得如此咬牙切齿,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这时,门被打开,洪荒泽就站在门外,显然,从他的表情看,我和山炮的对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漏。
他的手上是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
“我没有那么爱她,只是,她太叫人生气,”洪荒泽说,“我本打算自己送过去。既然陈法师来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山炮也一脸悲伤的表情,自古多情空余恨呐。
我没有多做感慨,大大咧咧地说,“把它给我。”
拎着行李箱,我就朝朱君的病房而去。朱君睡着了。可是,当我关上房门,令四周一片黑暗以后,徐阿尼和独孤陀都一起现身。
“快回去吧,”我打开卷轴,上面只有一男一女两个穿隋朝服装却面无表情的脸,当然,还有猫鬼,看上去还挺可爱。
徐阿尼彬彬有礼地说,“多谢阁下,有缘再会。”
“我也一样。”独孤陀的魂魄正一点一滴地进入画中,待二人都进入,我收起画,放入行李箱中。
这时,朱君醒了,呵斥道,“那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想发财走什么歪道,”其实,我自己就是邪门歪道,可是,说得理直气壮,还有些心虚。
作为一个混道的,没少被人教训,好容易逮到一次训斥人的机会,哪有放过的理。我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朱君根本没在听。
”老公,把它抢过来,你欠我的。”
我都没注意,洪荒泽已经进来。他尴尬地对着我们笑。
“算了吧。”
说着,洪荒泽承认了偷走卷轴的事。朱君生气地将枕头扔向他,“甭废话,民政局见。”
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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