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朝我微微一笑:“多谢娘娘惦记,老奴身子还算是硬朗。倒是娘娘,多日不见,没想到娘娘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不同于杜兴夫的和气,李莲花纵使穿上了这一身红袍,语气态度之中,难免还是有一些卑微。
“公公也是平步青云啊。”
我微微笑道:“公公请。”
“娘娘请。”李莲花连忙朝我行礼,伸了伸手掌。
李莲花寻个位置坐下,看样子,似乎有些什么话想说,但是却又是欲言又止。
“怀珠,你去重新泡一壶好茶来。”我吩咐道。
怀珠点了点头,躬身道:“是,娘娘。”
待到怀珠退下后,我看了一眼李莲花,说:“公公若是有话,直说便可。芙儿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李莲花干笑了两声,然后皱了皱眉,道:“娘娘应该知道杜公公去世的消息吧?”
我点了点头。
他吐了口气,将手伸进怀里,取出一枚信封给我:“娘娘,这封信是杜公公出事前交给老奴的,说是必要时候将其交给娘娘你老奴并未看过信中内容。”他将信封推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将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重。
可能是害怕我会多想。
我将信压在茶杯下,抬头望向李莲花说:“公公能否仔细的跟我说说?”
李莲花抿了抿嘴唇,点头道:“大概是几日前杜公公突然上门找老奴,说是有要事相告。老奴何曾跟杜公公那样的人私下见过面,自然是诚惶诚恐的,生怕是遭了罪。可是见面之后,杜公公却交给老奴了一封信就是老奴方才给娘娘的那封。杜公公说,这几日,他恐有性命之危,所以想了万全之策,把这信先交给老奴。娘娘也知道,老奴在宫中行事低调,便是相识之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杜公公才放心将这件事交给老奴来做也就是从那日起,在老奴收下这封信之后,就再未见过杜公公了,最近听起,也是那噩耗”
说到这的时候,李莲花的脸上,难免涌出一抹伤悲。
我问:“杜公公还说了什么?”
李莲花抿了抿嘴唇,沉吟片刻,然后道:“杜公公说,倘若他死了,让我务必将这封信转交给娘娘你。而且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倘若他没死,这封信便可自行烧了。可能杜公公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杜公公在走前,还跟老奴说,若是他死了,他的位置便交给老奴来做。老奴心中何时敢有那般非分之想?只是全当杜公公是想要我为他做事才说出这种话的。可是现在倒是全都应了杜公公的话了。”
李莲花苦笑一声,似是有些无奈。
我已是叹了口气,说:“公公也要节哀。”
“公公,本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薛芙扬了扬眉,开口道。
李莲花说:“娘娘请讲。”
薛芙点头道:“公公,这件事虽然是杜公公交给你去做的,但是这人命关天,尤其这条命还是杜公公的为何在拿到信后,公公不曾将此事告知给皇上?反而来找我家姐姐。又或者说,为何杜公公不将此信交给皇上,反而交给公公你呢?”
薛芙一连串的话,让李莲花有些哑口无言,他微微张了张嘴,然后又低下了头,脸色有些黯然。
“此事可有隐情?”
我见他这副模样,想来他心中应该有事还没说,于是开口问道。
李莲花苦笑道:“这可是诛心之语,老奴不敢开口啊。”
“这是在哑阁,有什么公公大可直说。我哑阁的口风公公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薛芙抱着肩膀,轻声道。
李莲花顿了顿,抿唇道:“这是杜公公交代的,所以此事,老奴并没有告知皇上。”
“为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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