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想起这位不让人“省心”的陛下。
“陛下,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了你的?”唐婉若对着宫门,独自说。
推开门,里面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扑来。龙涎香,天子专用香。她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一点,但觉得这个味道是非常的好闻。
焚香,都是达官贵人才会做的事情,在一般的老百姓看来都是附庸风雅的表现。而附庸风雅是什么,唐婉若觉得她现在知道了。
龙床上,陈炎君安静地躺着,光着上身,身旁还躺着一个人
唐婉若一时没有忍住,还是惊讶地叫了出来。
“白大人!”
她惊诧不已,一时忘了逃跑,就这样看着白狄慢慢地从陛下身上收回手,然后在床上爬起来
揉了揉眼,衣衫凌乱而披,看着她。
“哈,唐媒人!”
“啊!”
一声惊呼,于皇宫之中传响。
落叶纷飞。
白狄捂着耳朵,揉着还没有睡醒的眼睛。桌上倒放的一坛坛空着的酒壶横七竖八地摆在那里,在桌后正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唐婉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她连忙捂住眼睛,可是这么惊诧的一幕不再多看两眼怎么好?她又悄悄的打开指缝,突然间觉得白大人和熟睡的陛下此时的画面是如此的和谐!
陈炎君也被她这一声尖叫吵醒了,微微睁开眼,转过身,锦被滑落,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线条分明。
没穿衣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唐婉若立刻告诫自己,害怕又想起相公来,迅速合上了手中的缝隙,死死捂住眼睛连连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李公公!对,是李公公怕陛下出事才让我来的,我,我这就去姻亲院。”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跑出门时仓皇之中没有看路,“砰”的一下还撞到了门框上,眼冒金星。
“白大人,继续,继续。”她转过头依旧捂着脸连连地说,也不顾自己刚才撞到门框上的疼痛,立刻闪身出门。
陈炎君的脸,黑了。
穿好衣服,白狄隐忍着笑意站在这,看着陈炎君在一众小公公的此后下披上朝服。
李公公已经打了水来,苏子络站在一旁,清淡的神情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神游一般,带着隐隐的笑意让陈炎君看了非常想揍他。
“出去!”他不耐烦地屏开这些公公们。他们正在给皇上整理着装,突然听到这声敕令,都稍微迟疑了一下。
“朕说都出去!”陈炎君发火,李公公赶紧带头,朝着些人使眼色,然后带着小公公们赶紧退下。
他如约地叫了苏子络来,但是唐婉若已经走了。苏子络来是来了,但陛下只是宿醉,并无其他大碍,就一直站在这里看戏。
见苏子络没走,陈炎君道:“苏神医还想留下来做什么?”
苏子络上前:“陛下,您这龙体在下还没看过,李公公火急火燎把我找来,可是为了陛下的身体着想。”他说着,朝白狄悄悄地看了一眼。
白大人此时站在这里,又是习武之人,身材略显魁梧,一副阳刚之气。
“啧啧。”
他这两声落到了陈炎君的耳里,他也看了白狄一眼,此时这两个人竟然都这样笑着。
一个玉杯掷过去。
“白狄,你笑个什么?”陈炎君道。
临近秋至,宫中气温转凉。
“咳咳。”陈炎君伸手,苏子络正在给他号脉。
早晨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他们君是君,臣是臣,苏子络仔细地号脉,也根本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陛下和白大人同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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