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居然有胆子盯着我看!”
他伸出那只拿着折扇的手,指着杨修说道:“你!叫什么?”
杨修向前走出一步,很自然的说道:“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这下可把贵服少年气的不轻,当下连说了三个好字。
熟悉这位荣哥儿的少年顿时觉得不妙,一向以温和形象示人的贵服少年今天竟是被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乡村小子气的面色发白,几位年轻虽轻,但深谙官场攀附圆滑的道理,于是当即有位少年站了出来,气势颇凶的走到杨修面前,抬手准备一记耳光。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知道荣哥儿是谁么?你要是气伤了他的身子,砍你百次头也不够你死的!”
那只手掌笔直朝杨修的面颊而来。
啪!
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看见这位想闪杨修耳光的少年的右手诡异的扭曲着,然后便看见他坐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屎尿齐流。
“窝囊。”
这是杨修说的第二句话。
说完便重新把视线放在那位贵服少年身上。
“你你你放肆,我爹可是朝廷宰相,宋茂戈,你要是伤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贵服少年被杨修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幸亏还有两位少年扶住,否则指不定会看到什么窝囊场面。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到杨修明显的顿了顿脚步,心里忽地松了口大气,感觉那种握权在手的气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贵服少年整整衣衫,“你知不知道,你把言桃李的手臂打折了,他是谁?他可是军机处言大人的嫡子,这下你完了,不过无知者无罪,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坐在地上,不要动弹,到时候言大人派人来抓你的时候我可以帮你适当求求情,毕竟相逢一场,即是缘分。”
“听见没有,还不快叩谢公子?!”旁边某位少年顿时狐假虎威,大喝道,以为抓住了杨修的把柄。
“成岩,莫闹,既然大家是来书院报名参加大考的,想必也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嘛,打架伤人,污言碎语终归有辱斯文。这里,我宋楠荣在此给你陪个不是,之前实在是冒犯了。”
杨修心底暗自咂嘴,不愧是宰相之子,这心机城府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以为掌握了全场先机的贵服少年便重新打开折扇,轻轻摇晃。
“宋宰相的儿子啊,是让人比较吃惊。”杨修微笑道。
“一般一般,小弟莫要见笑才是。”
“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杨修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但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便能清晰看见他眼眸内的锋芒。
“嗯,嗯?”贵服少年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不自觉的朝上加重了几分,下一刻便看见一只拳头砸了过来。
从小锦衣玉食的孱弱少年被杨修一拳放倒,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剩下的一位少年甚至不敢出声,豆大般的冷汗不断滴落。
杨修轻笑着蹲下,从怀中掏出那块通体黑色的令牌,在他眼前晃动着。
“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贵服少年捂着脸颊那里敢看,杨修一把扳过他的头颅,让他的视线放在那块令牌上。
“这是?”
“没错。”
“怎么”
“小兄弟,这东西和你想的完全一致。”
贵服少年盯着那块漆黑令牌,身体像是被赤身丢进了寒冬里,不断颤抖,直打哆嗦。
杨修往令牌里微微注入内力,表面闪过一丝光芒,然后消失。
做完这些,杨修也难得管他,看着那位对周围事情惘然无顾的书院记录者,心底暗自佩服。
身后的少年齐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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