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水一手执照妖镜,一手执万灵书,在城墙上站了整整一夜,天亮时分的水雾化为露水,一点点的沾染在他的衣服上。
从西边落下的太阳,这会慢慢的从东边爬起,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尽管在城墙之上站了整整一夜,李流水也未曾露出一丝困意,仍旧精神抖擞,可一众实力低下,境界普遍不高的披甲之士,可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困意接连而来,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甲士们的神经。
若是如平日里那般只要天刚亮立马就有行人来往所发出的嘈杂声,在此刻,那也是好的。
可妖兽袭城,无论城内还是城外,除了来来往往的行走于城内的甲士,和在城外正在布阵的一个个符修,哪里还有丁点人影。
一众山上修士,山下读书人,江湖侠客,精神丝毫不减,越是天明将明,便越是精神困乏之际,几个手段颇为不俗者更是来回奔走于城墙俩端,让一众甲士鼓足精神。
城墙角落处,一服役也算多年的汉子单手高举,一下子拍在身边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脑袋上。
迷迷糊糊的新兵猛然间被打醒,顿时一个激灵,左右茫然四顾。
“醒了没有,醒了就站好,被什长看见了,有你的挂落吃!”老兵骂骂咧咧笑骂道。
被一巴掌打醒的新兵猛然间听到耳边突然冒出什长俩字,立马昂首挺胸,精神抖擞,过了好一会,这才左右四觑,没看见什长的身影,这才将一颗颗挂起的心放将下来,看着身旁老兵委屈道:“伍长,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吓唬我,这一夜站下来,铁人也得给站化了啊。”
这其貌不扬的老兵,原来也大小算是个官,虽说只不过是个伍长,但军伍之中,这些个底层官佐,往往也是一军之中的中流砥柱。
尤其是在带一群新兵冲锋陷阵之时,有了这么一个日日与士兵同吃同睡的上官,底下兵士,也敢昂然向前,绝不会出现不战便溃的事情。
听见旁边新兵开始诉苦,伍长掏掏耳朵权当没有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浑不在意。
当兵的,若是这么点都熬不过去,将来还能指望上场杀敌么?还能指望将自己后背交付于他么,熬一熬便好。伍长如是想到。
新兵叫做纪观海,入伍也不过三月有奇,一身境界也才堪堪入了辩灵,比作一般士卒,也算是精锐了。
加入禁军,也是迫于家中压力的无奈之举,不然好好的当一个京城纨绔子弟,也是舒心的。
随着在军中待的时间越久,便越来越对现下愈发满意,感觉这才是男儿应当做的事情。
祖辈侥幸成了功臣,功德余荫后辈,可也不能世世代代都靠着那点事活在这繁华的京城之中吧。
纪观海愈想,便越坚定自己心中所想。
博他个马上功名出来!
直到太阳彻底高挂于空,一众修士,这才将心放下。
李流水也适时转身一步步走下城墙:“今日怕是不会来了,大家都歇了吧。辛苦各位了,过几日自有厚礼奉上。”
一众修士读书人客客气气的朝李流水拱手笑道:“李大人客气了。”
对于李流水所说的厚礼,一众山上修士,山下读书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也就那么一丁点,值得个什么,我们为的可不是这些。
这京城之中所居所活之人不下千万数,保下了,那也是一大功德,泼天功德之下,谁还会看的上这些个身外之物。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功德加身之下,一身气运也会在不知不觉间丰满起来。
一众散修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能得些实物,可比功德好上许多,气运再多,也要自己能够留的住啊,留不住,那不也是白瞎?
老剑修林向阳与老车夫杨铁山双双缀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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