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傍晚时分,村长正和秀娘在院子里乘凉。
“村长,我们回来了,所有的水泥,碎石,沙子都已经弄回来了。”
村长见蒿子和阿飞都回来了,连忙站起来,“好啊好啊,蒿子,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你打算何时开工?”
“嗯——嗯,村长,那你明天就召开村民大会吧!尽量在庙会前就开工,明天的会上,你要给村民们大体上进行分工,年轻的男人就挑水和沙,运水泥,沙子;女人就负责一些修改工作,至于年纪大的尽量能做什么就坐什么吧,也不强求。还有,我明天还要去请压土机,挖机,村里的事就拜托你和阿飞处理了。”
听了蒿子细致的分工,村长一口就答应了。商量完后,蒿子和阿飞就各自回了。
“爹,我回来了。”阿飞回到家时,只见老毛头坐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嘴里不停地吐着口水,一头白发加上满脸皱纹,显得从所未有的沧桑。
阿飞跑过去叫了半天,也不见老毛头应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阿飞有些不耐烦了,就气冲冲地回到屋里,往床上躺着去了,也不知道看爹今天是发的什么疯。他正要闭上眼时,老爹突然又在外边大吼大叫地,“臭小子,你给老子听着,你爹这辈子虽然没有干过多少正儿八经的好事,但也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我也不希望我的儿子因为嫉妒别人,而搞出见不得人之事!”
阿飞并没有睡着,也没有丝毫想跟老爹对着干的举动,就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蒿子家,梅子知道蒿子一大早就出门的,肯定也没有顾得上好好吃上一顿饭,见他回来了,就连忙给他弄宵夜了。蒿子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逗着小蒿生,虽然内心还是有许多东西放不下,但至少他还是幸福的,有梅子,有蒿生,就够了。每次小蒿生嘴里结结巴巴地突出“爸爸”两个字时,他的眼泪都忍不住挂在眼角,摇摇欲坠。她知道,是梅子一直都在默默地试图去一点一点改变孩子,让他会叫“爸爸,妈妈。”
两人在明晃的屋子里面面相觑,深情不言,而小蒿生却突然大小起来,用小手傻傻地指着锅里,“糊了,妈妈,糊了”然后还跳跃起来。两人见了,也笑了起来。
睡在床上,蒿子的心里一直在想,“希望不要再出什么茬子才好!”
第二天,村长一大早就把阿飞叫起来,让他挨家挨户地通知早上九点全体村民开会。而蒿子则又去了城里请压路机和挖机,一路上他都在担心要是说了村里的情况,恐怕没有哪个师傅愿意来啊!但还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去了城里。
这次他没有先去工厂,因为工厂的事他已经暂时交给一个信得过的老朋友打理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就直接去了挖机联系部,一切都弄好了之后,他准备去超市去给孩子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回去。
经过邮局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亲爱的王先生你好,您有一封匿名信需要查收,请于今天6点之前前来领取。”蒿子有些吃惊,“信?”现在都什么年头了,还写信。他半信半疑地走进邮局,还真的拿到了一封信,上面匿名,不知道是谁写的。
他忙着给孩子买东西了回去,就没有过多的在意信的事,于是放在包里就走了。
村里头,可让村长闹心了。明明阿飞是一家一家的通知开会的,可那些人却说压根儿没有收到通知,也没有见到阿飞,于是就让村长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而阿飞又说他是按照村长说的挨家挨户通知,而通知的时候是有人看到的。
村长叫众人来村办公室时,阿飞百口莫辩,可一旁的小富贵却解了他的围,“我看见飞叔了,今天早上爷爷还叫他吃饭呢!”富贵把手放在脑袋上,惊奇地看着爷爷,“爷爷,你不能骗村长公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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