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熠武抱拳躬身道:“万岁在上,现有池阳县小民姬熠武状告池阳县县令李光,贪污受贿,私自挪用赈灾粮款,并反诬我父姬云志,将其下狱,欲擅自谋害举人之性命。小子历经千辛万苦,北上京师,今赖苍天保佑,得见圣上,特告御状。”
又是池阳县。姬钦灏的眉头死死地皱到了一块儿,姬云志与李光之事昨日他已从贾严禄口中有所耳闻,只是与姬熠武所述事实完全就是两码事。这其中必有一人撒谎啊!
虽然姬钦灏很不愿相信自己大力提拔的礼部侍郎贾爱卿竟敢欺君罔上,可面对着姬熠武,他内心深处也不知为什么,更愿相信后者。
“就吃了几块糕点,还没饱吧?”姬钦灏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爱妃,你带着他再去买点。”
魏淑娴小愣片刻,反应回来后,行了个万福。“臣妾领命。小孩,跟我走吧。”
“皇上!”这是什么套路,要赶自己走吗?姬熠武有点急了。
“吃饱了再说,放心,还要你领着朕去文举客栈看看你写的那几幅千古绝对。”
好吧,姬熠武乖乖地跟着魏淑娴离开了小胡同,顺便反省反省,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太急了点?
“行了,对于此事,说说你们的看法吧。”果然,姬钦灏是有意支开姬熠武。
“皇上,若那小孩所说是真,此事非同小可啊。”魁梧大汉接了句废话。
“白烨,你怎么看?姬熠武跟贾严禄谁说了慌?”
贾严禄,礼部左侍郎!魁梧大汉神情微变,这事竟然牵扯到正二品的大员!看样子,皇上若再问自己,可得三缄其口,小心作答了。
“皇上,奴婢卑微,这朝中政事,实在不宜”白烨也有点犯虚,或者说是在事情为明了之前,不愿淌这浑水。
“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朕。在场的只有朕c知节c你三人而已。知节是个武官,你平日点子又多,不问你问谁。”
呼,叫知节的那位松了口气,是,自己只是一个武官,做好皇上手中刀剑就可以了。
“皇上,如果姬熠武能拿出证据”
“他没证据。”姬钦灏打断道,“如果有,这小子早拿出来了,还有必要编那种冠冕堂皇的话出来吗。朕就问你,你觉得谁更可信。”
好吗,白烨心中有了答案,哦不,应该说皇上的心里早有了倾向了人选。“贾大人贵为礼部侍郎,忠心耿耿,他必不敢加害皇上。”
“哼,就他那点胆子,敢做啥。可这不敢归不敢,同是池阳县人的他,说不定就动了点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姬钦灏冷哼一声道,“姬熠武虽只是个九岁儿童,但心性成熟,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面容真诚,不像在说谎,朕也信他。况且,能教出这般人子的父亲,会如贾严禄所说的那般不堪,处心积虑地与朝廷作对吗?”
“皇上,那要末将派人去一趟池阳县吗?”药知节请命道。
“玄甲骑里头有能做这种细致事的人?”姬钦灏不咸不淡地看了药知节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又乖乖地站在那等候命令。
“池阳县,是一定要派人去的。就算不为粮款一事,朕也有些话想问问那姬云志。白烨。”
“奴婢在。”
“你的人调教得如何了,是否堪用?”
“皇上,那群小子,恐怕也做不了这事。”白烨极其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这都大半年了,连个消息都查探不好吗?”姬钦灏皱起了眉头。
“奴婢光顾着训练功夫了,这群小子又久未出宫,奴婢恐其打草惊蛇,坏了皇上大事。”
“行了行了,你拿这它,现在就赶去右千牛卫衙门,让李骁派遣精锐心腹秘密赶往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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