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乐言悠再次站在书桌前,紧紧盯着那几幅字帖,却并没有下笔。
她内心思考着师傅的那句话,总觉得有什么玄机:师傅不希望她写多好的字,只是希望她有自己的风骨,那师傅让自己临摹字帖,用意何在?
那几幅字帖,有几幅是古时大家书法,还有几幅师傅的墨宝。大家书法自是赏心悦目,同时亦从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或沉稳或桀骜的气息。明明是没有生命的字迹,却真真切切体现出字主人的性格。
再看师傅的那副,并不见得比古时大家的好多少,但有一种逼人的微芒和凛然的正气让人无法忽略。
乐言悠闭上双目,心下了然,师傅是在让她寻找自我吗?
那么,她应该是怎样的人?是稳重的还是桀骜的?不!都不是,那是他人的自我,不是她的自我!她是——
乐言悠逐渐露出一抹笑,那笑带点邪c带点痞,好像刚初生的带着紫霞云雾的太阳,有着普照万物的光辉,却偏偏也带着一点鬼蜮神秘与阴暗。
“呵我的自我,我可是乖宝宝啊!”她的声音似是从极远处传来,神秘悠远,却又满是人间烟火的生气。
她不再看那些字帖,挥笔直书:“吾正亦邪,天不可辨!”
字体依旧不好看,但这一次却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力透纸背,一气呵成,没有字形之美,却有风骨潇洒!
乐言悠捧着自己的杰作,眯眼笑道:“这下师傅该满意了吧。”
“嗯,不错不错,吾徒果然天资不凡,仅三天救领悟到为师的用意”郭璞摸着胡子,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满是自己后继有人的欣慰。
“不过”郭璞拧紧了眉头,看着乐言悠递上来的字,有些欲言又止,“算了,你将这本书上的图形牢记清楚,七日后,为师会考教你的的成果!”
那是一本足有新华大词典般厚的书,书面很旧,微微泛黄,上面写着粗字隶书《符书》,乐言悠双手接过,没有抱怨什么,甚至还有些欣喜道:“多谢师傅。”
她在这里时日无多,自是要用最短的时间学最多的东西,师傅教诲正和她意!
天色黝黑,只有书房还燃着一点豆火,被风吹得摇晃。
乐言悠坐在藤椅上,双手将书举置身前,一动不动的盯着书页,仔细看才会发现,她的眸底泛着一点金红光点,为她清丽的脸庞徒增一抹妖气。
她揉了揉双眼,打了个瞌睡,面有疲色。她在人间寄魂在他人身上,没有半点灵力,她这身体貌似之前就不好,这样整日把自己圈在屋中,不累才怪!
屋外传来一阵树叶摩擦的声音,让她瞬间警觉,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本能还在。乐言悠轻轻吹灭了灯烛,放缓自己的呼吸,暗中观察。
书房的窗户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很轻微,但在这样的夜晚,格外清晰。
一道黑色人影偷偷摸摸钻进来,没有四处翻找,直奔书架而去,他一点也不慌忙,在书架上细细翻找,根本没有意识到屋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
“小贼,看招!”乐言悠一声大喝,将小贼吓得一抖,一下子僵住了。
乐言悠将手中的一把符纸扔出,符纸如雪片般飞绕而上,缠住了贼人,让他身体更加僵硬。
那是她最近的实践成果,照猫画虎般的照《符书》画出了几十张符纸,但还没来得及试验威力如何。
“呵,原来是个丫头。”那贼子轻蔑的笑了一声,仿佛对乐言悠不屑至极。
“那郭璞也真是没有眼色,乾坤门向来收徒收男不收女,他竟然为你坏了规矩,想来也是个贪图美色之人!”小贼说完淫笑两声,轻蔑之色更重。
乐言悠厌恶道:“休得胡言,小贼!长的龌龊就算了,思想也龌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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