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含血喷人!”
“哦?”天心月慢悠悠的抬起了眼,就像是一只蝴蝶优雅又慵懒地张开了翅膀,她看着石秀雪,不轻不重c不慌不急道:“那张少侠”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峨眉首徒,红唇点了胭脂,嫣然似三月芳菲。她说着话,悠悠如风,风里却刺着刀。
她弯着唇,说:“你拦着什么呢?”
无情笑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天心月。手里并无刀剑,便以口词为刀剑。
她杀人,最下才用刀。
张英风面色发僵。他已经从上官飞燕的到来c独孤一鹤自听见“金鹏王朝”即刻变了的神色中多少摸到了真相的一点儿边缘,他知道这真相许是要对独孤一鹤不利,所以才阻止了无情和冷血的前进。
峨眉毕竟是大派,无情和冷血多少都会给点面子,所以他才敢拦下了。
可是这名陪在西门吹雪身边的琴师,她看来柔弱又无依,谁能想到能说出刀子一样的话来。张口闭口间便颠倒了黑白,将家国大义扣在了峨眉的头上,让张英风稍微不慎,侧首便是一刀落下。
上官飞燕有问题,但她的问题就真得牵涉到朝廷的安危了吗?一句叛党可大可小,往大里去说,甚至可以扣峨眉一顶谋逆的帽子。
张英风若是西门吹雪这样的人,天心月绝不会这么说。因为似西门吹雪这类人,皇权对于他们毫无压迫感。但张英风不,他游历江湖多年,与朝廷官员惯来交好。
他畏惧巍巍皇权,他不敢。
无情道:“四师弟,缉人归案。”
冷血再也没有多看三英四秀一眼,执了剑便要往里闯,他在路过天心月身旁时还是顿了一瞬。
他对天心月说:“多谢。”
天心月闻言反而愣住了,直到冷血已经走远了,方才回了神。
她想着那声谢谢,忍不住微微笑了。
冷血曾经追捕天心月三千里而面色不改,无情半点儿也不担心他会着了上官飞燕的道。不如说无情认为冷血是最适合缉拿上官飞燕的人,所以才请他来帮忙。
张英风已经拦不了冷血,自然也拦不了无情。
众人皆上了舍身崖,天心月却在崖下止了脚步。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她,她却对西门吹雪道:“先生去吧,我在这里等先生。”
西门吹雪静静地看着她:“好。”
天心月迎着他的视线,第一次半点也不在意他那仿佛能看进她心底的眼睛。她只恨不得西门吹雪能看的深一些,更深一些,那些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的害怕与叮嘱——
她既希望他看见,又希望他看不见。
天心月站着,凝望着西门吹雪,重复道:“我在这儿等着先生。”
西门吹雪露出了笑,他向天心月点头,也重复道:“好。”
这是声许诺,又像是约定。没有旁人能明白,似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天心月看着西门吹雪,忽而便也低下头笑了起来。三英四秀看着她,大都觉得她疯了。她依靠着西门吹雪而活,而如今西门吹雪去寻独孤一鹤决斗,生死茫然——她居然在笑?
不仅她在笑,连西门吹雪的面上都是轻松的。
天心月手无缚鸡之力,孙秀青放弃了一观两人决战的机会,同意留下陪着天心月,以免她横出意外,惹得峨眉难以辨清。
天心月便坐在崖下凉亭,瞧着峨眉山色,颇为自得意趣。
孙秀青坐在她的旁边,冷眸瞧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不怕吗?”
天心月闻声回首,没有说话,可那眼里的神情分明就是再问“我要怕什么?”
孙秀青忍不住道:“西门吹雪死——”她刚一出口,便先自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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