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谢伯恭成全了。”
向朗将签下协约的帛书对折放入怀中,脸上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张翼看在眼里,招来下人,将另一份协约的帛书连台子一起端入后房,朝向朗笑道:“巨达兄客气了,此番比试只是点到为止,万不能因此小事伤了两家和气。”
“自然自然。”向朗本也不想和张翼闹僵,抚须笑道:“对了,老夫不妨先给伯恭透个底,充儿他虽然武艺不精,却也有一门防身之技,名唤‘掌心雷’,出掌之时,烈如风雷,三步之外既可伤人。请伯恭转告令郎,千万衣物备厚实些,也好起防身之用。”
张翼一愣,显然没想到向朗会这样把杀手锏暴露出来,心中暗笑道:“这向巨达莫不是读书成痴?要不就是故弄玄虚。但毕竟是个敦厚老者,他既敢泄底,我若不透露点东西倒也说不过去。”
“多谢巨达兄提醒,张某一定谨记于心。”张翼接着道:“犬子自幼学习家传功法武艺,乃是出自先祖留侯所下的《素书》c《三略》,功曰《素白黄老经》,剑曰‘三略剑’,以飘忽无定c四两拨千斤著称。”
“既是留侯传世,定非凡俗武艺,老夫自当拭目以待了。”向朗听罢,便起身请辞,张翼也不挽留,自任其来去。
向朗走后,一旁微微眯眼,仿佛沉睡中的马静才出言道:“张大人恐怕中了那老东西的计了。”
张翼回首道:“伯常兄,此话怎讲?”
“这老东西将此约改为可以兄弟助阵,便是打算倚强凌弱,来欺负令郎了。”
张翼满不在意地坐回位上,笑道:“伯常兄,你是担心文正会出手吧?方才巨达兄不也说了,文正只是旁观,定不出手的,您就不要再杞人忧天了。”
马静却摇了摇头,微笑道:“向中军身份地位煊赫,自是不便出手,但可惜我们宜城马氏家门不幸,出了个不肖子马瞬,这小杂种偏又与向家兄弟结义,若按此约,定会上台搅事。”
“一个八岁小孩罢了,犬子十四将过,还会怕他?”张翼笑道,以为马静是在耸人听闻。
马静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认真道:“这小子可不简单啊,据说得了赵云将军的真传,‘夙慧’武试之上一棍打翻李球,又重伤我邈儿,若是张大人太过托大,恐怕胜负难料啊。”
张翼闻言,也想起了关于去年那场“夙慧”的传闻,原本喜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忧色,却还是道:“无碍无碍,他赖兄弟帮衬,犬子自也有一名义兄”
马静闻言,忙问道:“哦?但不知是哪家才俊?”
“汉昌句家。偏将军句扶之子,校尉句安。”张翼答道。
“哦?便是那位夷陵之战勇挫朱然的句扶,句孝兴?”
“正是。句家是汉昌大族,家传斧法独步益州。”
“如此,便不怕他们使诈了不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老夫还有一条秘计,请张大人如此行事”
——
话分两头,就在向朗前脚迈出张府大门的时候,马瞬才刚刚来到了丞相的府邸门前。
佣人见这么一个娃娃要拜见诸葛乔少爷,也为其通传报讯,丞相家风之严略见一斑。
少顷,一阵脚步声从门内想起,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白衣青年赶到,模样甚为英俊,只是脸上兀自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
青年一见得马瞬,连忙牵起手就往府邸中引去,边走边道:“贤弟的救命之恩,乔没齿难忘,请进来上座。”
这一刻,马瞬才知道自己猜对了,诸葛果那日取赤练蛇正是为了给她的兄长诸葛乔治病。
两人就这样快步入到堂中,诸葛乔吩咐左右沏上一壶茶,再次谢道:“蒙贤弟搭救,乔方才捡回来一条性命,只是近来微体抱恙,没能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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