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宠拉着马瞬来到偏厅的时候,却发现本该在前厅招呼客人的向朗正与着一名来客相向而坐。
马瞬瞥了一眼,只见那客人身着一袭藏青锦绣,却生得虎背熊腰,极为壮实,锦衣之下想必包裹着一具充满爆发力的身躯。
马瞬隐隐感到此人必定身手不凡,心中不禁暗道:这人定是浸习“武道”,却不知到了哪个等级?
“文正,瞬儿,你们来了。”向朗见二人入内,忙伸手介绍道:“这位便是蜀郡太守张伯恭。伯恭,这是小侄向宠,另一位是幼常遗孤马瞬。”
张翼也转过头来,却并未搭理马瞬,仅对向宠笑道:“向中军,久仰久仰。”
向宠亦抱拳回礼道:“张太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两人只是寒暄,但神色之中却带上了一丝较量的味道。
“文正,这位是马静,马伯常。”向朗指了一指张翼身后端坐着的半百老者,接着介绍道。
但向宠一贯嫉恶如仇,在听闻了“马氏五常”中剩下三人的“光辉事迹”之后,更是没给马静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便在向朗身后坐下。
马瞬也看着那个害自己东躲西藏的罪魁祸首,心中暗暗盘算如何让这老东西将吃下去的东西变本加厉地全部吐出来。
“巨达兄,方才那事,不知您意下如何?”张翼率先打破了平静,出言问道。
向朗却微笑着婉拒道:“伯恭,老夫方才也说了,薇儿与小侄是两情相悦,也已征得季常遗孀的同意,既然有媒妁之言,又有父母之命,请伯恭恕老夫实难从命。”
张翼沉默了一会,便起身道:“那么张某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张翼丝毫不拖泥带水,便大跨步地离开了偏厅。
张翼此举倒是颇出马瞬的意料之外,他认为张翼既然来到此地,就意味着此事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
但当马瞬看到了张翼虽走,马静却还神态自若地端坐于此,立即意识到了真正的谈判,恐怕才要刚刚开始。
“巨达兄,向日族中事务繁忙,无暇拜会尊颜,多有得罪,还请巨达兄多多见谅啊。”张翼前脚刚走,马静便开口寒暄道。
向朗冷笑一声道:“季常c幼常家产殷丰,烦劳您来越俎代庖,自然是事倍功半,难有闲暇了。”
两人甫一对话,言语之中就冒出了浓浓的火药味。
马静双眼微眯,却不恼向朗的讽刺,自顾自道:“老夫此来,是有一事要告知巨达兄,现今季常亡故,秉儿又为国捐躯,无嗣子可继,老夫唯有忍痛割爱,将次子马邈过继到季常名下,承继香火,使季常一脉不至于从此断绝。”
所谓过嗣子承继香火,在三国时期亦是一件常事,兄弟之中若有人无子,便收养同宗之子为后嗣。比较有名的便有诸葛瑾将次子诸葛乔过继给二弟诸葛亮,以及司马昭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兄长司马师。
一般过继过去的嗣子,在其父没有亲生子嗣之时,便成为合法的继承人,有权利继承其父生前的爵位和家产,视若亲生。
如今马静意欲将马邈过继给已经亡故的马良,便是为了剥夺马薇儿作为马良唯一血亲后代的资格,毕竟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相比马薇儿而言,过继的嗣子马邈更有继承的资格。通俗来讲,就是为了争夺马良留下的遗产,不仅包括经济,还包括马良c马秉生前的一切人脉资源。
因而,在场三人都听明白了,马静这话说起来大义凛然,实则用心险恶至极,如若让他成功,恐怕“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美誉都要被跟着一并糟蹋殆尽。
“马静!你敢?”向宠冷声道,言语之中丝毫没有估计马静身为自己长辈的颜面。
“宜城马家我说了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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