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休息一阵子,你们应该明白,我也明白,有些东西,无论你想怎么忘记都始终无法放下,有些选择根本就只有一个选择,这是我们的悲剧。
我们都是无从选择的人,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
没有人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能说,什么都说不出。当直面人生的悲哀,真正的悲哀的时候,没有人能说出“我相信我们能行的”c“你应该拿起剑来”的屁话。
既然无从选择,便只有沉默着接受。
所幸的是,谢旻总是用笑来面对这样的无奈,因为笑就是面对无奈最好的方式。
大半天的时间,三人都是沉默着坐在屋里抽烟或者喝酒,门依旧开着,可以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到吃饭的时候,几人才打破了许久的静默。
等吃饭回来,日已微沉,他们发现屋里已坐了三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石塑,本就是摆在这里的。
一个是王凤怜,一个是三人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锦衣华服,左手握一柄剑,浑身透着一股自信或是骄傲,一个是头发略微斑白的老人,短小精悍,精神烁烁。
少秋见到几人,不禁眉头一皱。
无论是这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还是这个老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比韩渊南高的高手。
谢旻漫不经心地走进去,仿佛根本没看到几人。
柳翊也是大大咧咧进去了,径直坐在柜台后喝酒。
六人都没说话,屋子里似乎可以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终于,那个年轻人忍不住先开口了,道:“你们知道谢旻在哪儿?”
谢旻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他说话。
柳翊和张少秋相视一笑。
年轻人看没人回答,不禁有些恼怒,冷冷道:“莫非你们是聋子吗?”
谢旻漫不经心地道:“你找他干什么?”
“比剑!”年轻人道。
谢旻道:“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用剑了。”
“是的。你知道谢旻在哪儿?”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他比剑呢?”
“为了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比他强。”
谢旻没再说话,目光凝视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翊淡淡地道:“他是来找人比剑的,不知道王小姐和这位老先生是来干什么的?”
王凤怜道:“你知道。”
“想不到小小的江城背后竟然还有王家。”
“是的。”
“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不如喝酒痛快。”柳翊说着径自回了后屋。
谢旻道:“你们走吧,我们会离开的。”
王凤怜摇摇头说道:“除非加入我们。”
年轻人看谢旻不理会自己,怒火更盛,又问道:“你知道谢旻在哪儿?”
“桌子上的的字是你写的?”
“是!”
谢旻道:“你打过了我,再找谢旻吧。”
年轻人讥诮地道:“你算什么东西?”
王凤怜和那个老人皱了眉注视着谢旻,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少秋在一旁沉默地抽烟,嘴角微微勾起,看着那个年轻人。
谢旻叹了口气,道:“几位出手吧。”
风萧萧,天漠漠,日暮江湖浪子倦。
“你的剑在哪里?”
“梦里。”
年轻人皱眉:“魂梦似剑剑如梦?”
“是。”
“你就是谢旻?”
“何必知道呢?”
“好!看剑!”
话刚落,剑已到谢旻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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