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顾语带三人一并回到自己的老家。
谢旻把车开进村子里,便看见很多人在杀鸡宰羊,人来人往,忙来忙去,好不热闹。
少秋也是在乡下长大的,知道这样的场面应该是有人家要办红白喜事了,说道:“这么热闹,看来是有人办红白喜事了,我们来的真是时候。”
顾语笑着解释道:“应该是我堂哥结婚,我回来就是来参加他婚礼的,明天办事。”
谢旻疑惑地问道:“明天办婚礼,怎么今天就这么多人?”
乡下人但凡有了什么红白喜事,都是要宴客的,而且对这样的宴客很重视,在宴客的前一天,会请全村的人来帮忙准备,有些地方就叫笼小弟兄,而来帮忙的人就叫小弟兄,这些小弟兄男的杀鸡宰羊,女的烧火做饭。
所以只要一家人有了什么喜事或丧事,全村都会热闹起来。
少秋给几人解释了一下。
顾语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他。
柳翊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少秋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乡下人,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要不是,我现在应该还平静的生活在老家。”
声音里有些感慨,要不是什么?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柳翊望着热闹的人群,淡淡地问道:“后悔吗?”
“不,我从来没后悔过。”少秋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旻停了车,下车点了一支烟抽着,看起来像是有了什么心事。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否有过后悔的时候,如果他听父亲的话,安安稳稳在家练武,想来现在也是颇有成就了,更重要的是,他能继续留在母亲的身边,时时受着母亲的疼爱。
可是现实,他除了空有一身医术和江湖上的声名,他还有什么呢?
久年的浪迹,让他的身上c心上,多了无数的剑痕。
可是他想不起自己后悔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因为他也从没后悔过,即使伤痕累累,即使孤独寂寞,他也从没后悔过。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浪迹的,没有一个人个地方能限止他们。
可是,这些人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迷茫的时候,也有受伤的时候。
自己是真的想在乌城安定下来吗?自己真的能安定下来吗?
谢旻不知道,他只有抽着手中的烟。
三人也下了车,柳翊和张少秋看着谢旻怔神的模样,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顾语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谢旻把烟头踩灭,转过身摇摇头,看到了柳翊和张少秋关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有些发酸。
村人好奇地打量着几人,对谢旻的车啧啧称赞。
一个人仔细地打量了顾语一番,不确定地道:“这,这不是顾以彰那女娃子?”
余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顾语站出来承认自己身份,道:“二伯,三伯,我就是小语啊。我今天回来的,这几个是我的朋友。”
谢旻c柳翊和张少秋三人看遭到许多人围观,倒也不怯。
谢旻拿出烟来一一给父老乡亲们递过。
众父老乡亲纷纷嚷嚷和顾语亲热地打着招呼,少不得询问顾母的病情一番。
谈到母亲,顾语的心情失落下去,又不得不忙忙着回应众人的关心。
一个老汉指着谢旻问顾语道:“这小娃子挺俊的,怕是和你好的啰?”
为什么是谢旻不是柳翊或张少秋呢?因为谢旻刚才给他们客气地发了烟,众父老乡亲对此很是满意。
顾语只好无奈地对众人解释一番,奈何众人嘻嘻闹闹,丝毫不管顾语的解释,只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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