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尘离带着连翘刚回到三角庄,铁今墨来找她。与其说是铁今墨来找她,不如说是小白来找。
连翘前脚刚踏进他们在三角庄的院子里,小白从篱笆处跳出来。它不认生。径直跳到了连翘的脚下,三瓣嘴快速动着。像一个急着说话的孩子,激动又兴奋。
“小白,你认得出我吗”连翘抱起小白,抚摸着它的毛发。大火没有伤着小白,一根毛都没掉。几天不见,小白的皮毛更加油亮,看来这里唯一没有受到大火影响的,是它。
画尘离见她抱着小白玩,也不催她,脱下外袍,摊在院子里的一相树桩上,让她坐着,自己去厨房拿了根胡萝卜,让连翘喂它。
“小白。”铁今墨从院门口闪过,身影顿住。又退回两步往里面看,“小姑娘,这是我的兔子。”
连翘易容,铁今墨没有认出来。他似乎对碰他兔子的人都抱以敌意,语气冰冷。还有点不耐烦。
连翘怔住,铁今墨从未对她这般冷漠。
画尘离见状,笑了。“铁公子。”
铁今墨这才注意到画尘离。他是因为连翘才与画尘离相识的,谈不上多亲近,但也不陌生。夫子庙大火一战,画尘离与许怀泽突增识英雄重英雄的情感,铁今墨对他们也多了些感激之情。所以再看到画尘离时,铁今墨对他客气不好。
“画公子。”
连翘见铁今墨没有认出自己,正有些得意,铁今墨又扭头看她,迟疑一会,说:“你是连姑娘”铁今墨的脸上,全是惊喜。
这回,连翘惊了,“铁大哥如何看出是我的”她摸摸脸,又摸摸唇线,“难道是我的人皮松了”
来的路上,画尘离在马车里对她动手动脚。脸上贴了薄薄人皮,画尘离亲得不过瘾,对着她的唇猛下狠手,画尘离的嘴上又开始渗血,连翘的嘴也肿了。
“小白认人很准,她认出了画公子,还让你抱着自然只能是你。”小白精得很,她只让画尘离ゴ许怀泽和连翘抱过它,铁今墨是通过这个推测出连翘的身份。
连翘兴奋地把小白抛到半空,又接住,小白人来疯,高兴的四脚乱蹬,爪子险些划伤了连翘。画尘离赶紧把小白抢过来,塞到铁今墨手里,问他:“齐班主可好戏班其它人呢”
“他们都在宅子里住着,这几天冷,除了练功,都窝在屋子里。齐班主的老寒腿发作了,下不了炕,怕是要在这里歇段时间才能康复。”宅子是画尘离提供的,铁今墨冲着他弯腰作揖,满脸诚恳,“还未认真地谢过画公子。”
“铁公子不必客气。”画尘离扶着他的手肘,眼角抽了一下。
铁今墨含蓄地抿了一下嘴,嘴角微微上扬,竟有几分清丽女子的风情。连连翘都看呆了,想到铁今墨说过他曾经唱过花旦,便更加钦佩他的,戏唱得好,举手投足之间也全是戏里人物的风度。
画尘离把连翘搂到怀里,宣示主权。
铁今墨似乎看出端倪,问道:“许兄呢”
“我师兄他”连翘不好意思说许怀泽在装车夫躲着他们,踌躇着,拧着身子说:“师兄生我气,不见了。”
铁今墨见连翘眉角含春,又见画尘离搂着她不放手,明白了。他相当然地以为,许怀泽是吃醋跑走了,尽管他也相信许怀泽不会轻易离开连翘,可这种事谁都需要时间消化,所以铁今墨没有再问下去。
“我准备去山上打猎。”铁今墨说:“齐班主卧床不起,夫子庙大火,烧死了六人,戏班也无法开锣唱戏。我打算去山里打些活物,或者采些药,拿到庆州换些银两,补贴补贴。”铁今墨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调皮,不肯上山,跑走了,我这才寻了过来。”
原来,铁今墨打算带着小白上山打猎。小白精明,又是只兔子,寻找猎物方便,带着它打猎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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