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再跳了下去。
“怎么,不行?”鲧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不,怎么可能骗你。”贺清扬道,“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那为什么不带我去呢?”鲧不满。
“我也要去。”大禹也来凑热闹,“若不是亲眼见到,此事万难相信。”
贺清扬:“”
尼玛,这就叫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一只模样怪异的大王八,和一个没有身份证的可疑人士。
带着这两个家伙,百分之九十的交通工具都别想了。
她只得一边思考对策,一边说道,“是这样的,两位祖宗。我觉得吧,那个阿斯旺水坝毕竟是其他国家的东西。人家的地形地貌啥的,都跟我们国家的不太一致。不如这样,你们看行不行,我们去看一个中国本土的水坝。功能是一样的,造型也是接近的,只是它所拦截的长江水,比尼罗河小一点点而已。”
一人一鳖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这样更好,”大禹笑道,“那便麻烦姑娘了。”
贺清扬松了一口气。
下一站,三峡大坝!
鲧在河边等着。
而贺清扬则在大禹的帮助之下,把鸭舌帽送到了附近的酒店,用他随身带着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他们折腾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姑娘放心,”大禹安慰,“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会昏迷一段时间而已。”
“会晕多久啊?”贺清扬问。
“大概一两天吧。”大禹摸了摸他的脉搏,道。
当初治水之时,他一直东奔西跑,缺医少药,若是在户外受伤,只能自己解决,故而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疗伤之法。
贺清扬放心下来,付了房费,还给鸭舌帽留了一些现金。
虽然这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报答救命之恩的方式,但是仓促之间,她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
从东海之滨的羽山到三峡大坝,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鉴于鲧祖宗的体型问题和大禹的黑户问题,飞机c高铁和大巴,想都不要想。贺清扬只得雇了一辆长途货运汽车。
她本想要求司机直接开到大坝的所在地。
但是,在介绍了三峡工程的基本情况以后,鲧祖宗强烈要求从大坝的上游出发,以便了解到它的全部面貌。
贺清扬只得遵照经典的三峡旅游路线,先坐货车到重庆,再从朝天门码头出发,沿长江一路向下,从奉节县进入瞿塘峡,然后经过巫峡和西陵峡,最终到达宜昌境内的三峡工程现场。
上车的时候,鲧拒绝了贺清扬和大禹的帮助,表现得异常灵活,居然以一个王八的身躯硬是爬上了大货车的车厢,然后趴在里面,占据了很大一块空间。
司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得一愣一愣的,“我说二位,你们养的这只王八够大的呀,是海龟吧?”
“不,不,淡水的。”
“那怎么这么大呢?”
“这个养得比较久嘛。”
“多久啦?”
贺清扬: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嘛。
“这个嘛,你想啊,俗话说得好,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说有多久了。”她打了一个哈哈。
司机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但又放不下八卦之心,便好心劝道:“姑娘,我跟你说,这王八断了一条腿,养在家里不好看,不如换一只养。至于这一只么,就用来炖汤吧。王八这种东西,最补人了。不过呢,普通人家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锅子,所以没法整个儿炖。只能分成若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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