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吃惊。你知道的,自从出生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一面。当然,也一直没有机会。”
“嗯,”贺清扬深表同情,“你想见他么?”
“想啊,”大禹立马说道,“只是,我身为会稽山神,活动范围受到限制,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去。”
“没关系的,”贺清扬马上说,“你愿意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是吗?那拜托姑娘了。”大禹不抱希望地说。
贺清扬也不多加解释,只是点了一下他的图像,只见片刻之后,他真的晃晃悠悠地从玉简之中飘了出来,最后变成真人大小,落到地上,脸上兀自是一副难以置信之色,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便过来了。
他看着眼前之人,道:“原来,姑娘的法力如此高强,失敬了。”
“哪里哪里,就是仗着法宝好使而已。”贺清扬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然后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她将大禹带到鲧的面前之后。
只见这一人一鳖互相看着对方,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如同两尊雕像。
既没有想象之中的抱头痛哭,也没有热泪盈眶,甚至没有熟人见面的例行点头打招呼。
贺清扬猜测,可能是人家父子久别重逢,有一些体己话要说。
而她一个外人在场,所以不方便讲话?
便主动说道:“那个,两位,你们慢慢聊哈。等到谈得差不多了,叫我一声就是。我就在那边,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面对着两父子,倒着走路,往后一退再退,直到退出几十米远的地方,确定啥也听不到了,这才停了下来。
当然,虽然她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眼睛却是紧紧盯着他们,生怕一个不注意,鲧祖宗就跑了。
到时候,她上哪儿找王八去。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这一人一鳖终于开始动了。
他们互相走近了许多,但是仍然没有拥抱之类的动作,事实上,就连一个亲密一点的动作也没有。
只见大禹的手上动个不停,好像在比划着什么,当然嘴也动个不停。
贺清扬猜测,大概鲧在问他什么事情,而他在解释?
显然,他要解释的那一件事情,还颇为复杂,所以费了半天功夫也说不清楚。
她不由得按照常理推测,大禹不会是在解释自己一直没来探望老爹的原因吧?
或者是娶媳妇生儿子的事情?
据说他娶了涂山氏的女娇为妻。
后世的史学家推测,那是一个以九尾白狐为图腾的部落。
不过,贺清扬觉得,既然黄能什么的都出来了,搞不好那部落就是一个狐狸窝呢。
大禹的老婆女娇就是一只标准的九尾白狐呢。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的父子俩更没闲着。
鲧就像刚才一样,用两只后脚支撑身体,人立而起,一只前爪在空中划来划去的,也不嫌累得慌。
而大禹更夸张,索性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鹅卵石,垒来垒去的。
当然,因为隔得太远,贺清扬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搭了一个什么形状。
她只是斗胆猜测,这父子俩莫不是在重复童年时候的搭积木游戏?
也是哈,大禹从出生开始,都没有享受过父爱和母爱。
如今,机会难得,鲧想要给他补上,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这两人亲密互动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
她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半天了,那两个硬是跟没看见一样,继续他们的搭积木游戏。
贺清扬站一会儿,蹲一会儿。
蹲一会儿,再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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