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野心,所以变成了野兽。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野兽。——岳一
蒲江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半眯着眼睛。窗外,树叶和阳光裁剪出的影子,钻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他的脸上,让他脸上的表情晦明不清。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穿着包臀的护士服跪在一旁的地上,手里拿着剃须刀,动作轻柔地在蒲江的脸上刮过,蒲江立刻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叹息声,他睁开眼用眼神示意,女子立刻放下手里的剃须刀,递上桌上的香槟。
椅背向上稍稍调节,蒲江缓缓把酒一点一点渡进嘴里,他的眼神斜睨到女子丰满的胸脯,忍不住伸手,他的眼睛舒服地眯起来,二郎腿搭起来,被子里剩下的酒滴下来,落在女子紧绷的大腿上。
“咚咚”,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蒲江皱起眉头,手抖了一抖松开,跪着的女子身体也跟着抖了一抖,她连忙站起来,接过蒲江手里的酒杯,跑去开门。
岳一听到屋里几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不一会儿,门打开,里头又传来不耐烦的c好似掩饰一般的咳嗽声,开门的女子局促地看着他,他不禁盯着女子裙摆上的酒渍看得出神。
“谁啊?”声线慵懒粗糙。
“是岳家的少爷。”女子朝里头回话,回过头见岳一看着的地方,竟也不再遮掩,朝岳一抛了个似有若无的媚眼,绕过岳一走了出去。
岳一的眼神闪了闪,恢复到原先的冷漠,他径直走了进去。蒲江已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斜靠在椅背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嘴角扬起来,一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岳一泰然自若地坐在了蒲江对面的那排沙发上,随手拿过桌上的酒杯,给自己满上。
“诶——小少爷,还没成年呢,你这酒一喝,你爸可得怪我。”蒲江笑得满脸褶皱,他一手拿过酒瓶。
听到“爸”这个字,岳一的眼皮跳了跳,“和我爸有什么关系?现在给你钱的可是我。蒲教授,我要的进展,到什么阶段了?”岳一身体前倾,两眼灼灼地盯着蒲江的眼睛,蒲江被这气势吓的心里一股秃噜,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小又深邃的眼睛露出苦涩。
“小少爷,这资金你确实是占了一大部分,但是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最后担责任的还是我啊。”
“不是和旧城的人已经合作好了吗?”
“那些孩子,虽然没人要,毕竟也都是人命啊,更何况,把旧城的关注度提高的也是少爷你啊,现在媒体社会的眼睛都盯着它,要是被发现了,你倒是没事,出事的还是我啊!”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岳一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嘭”地将酒杯用力定在桌上,蒲江果然被这一声震得一时没说出话。
“我c我我c我也要考虑我们整个实验团队,当初我提出这个理论,确实想要有所突破,你找到我,说要资助我完成这项研究,说实在的,我一开始的目的只是在于证明另一个空间的存在性,我没想过要把人命拿出来赌!
岳一阴沉着脸色看着对面的人说得越来越慷慨激昂,一头泡面一样的卷发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定定神,勾起嘴角,“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干了?你别忘了你现在,这么舒坦,这么嚣张,还不是我砸的钱。作为你最想成为的伟大科学家,你还差了两个字。”
“什么?”蒲江攥紧身下的椅脚,小心翼翼地问。
“野心。”岳一脸上的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如果你依旧不同意你的观点,你现在的一切我都可以拿回去,你别忘了,你现在所完成的成果,我随便找个替身,就可以帮你完成。”
蒲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你不怕我告发你。”
“我未成年,他们会相信你吗。”岳一摇着桌上的酒杯。
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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