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批陶的来源。又说买家是个小娘子。说她在陶市瓶瓶罐罐选了很久,最后眼都不眨就买了一万套瓶子。他们比对过了,那相貌身形正是昨晚作死的那小娘子……
程紫玉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去排查她的这批货。更想不到她用来另有他用而故意采购的这批陶这次就这么害了她……
施平张大的口几乎合不拢!
所以,那条船上做主的主家,是那小娘子!那个声音和程紫玉一样的小娘子!那个有胆跳水,还深谙水道的小娘子!
施平突然喉头发紧。
难道,真是她?
若不然呢?怎会有这么多的巧合?怎会有那么多的漏洞?
她是乔装的!她是认出了自己,怕被抓到,所以跳水?
所以才能解释,她有这么大阵仗!
这才说明,自己心头压不下的不痛快来源何处!
她南下做什么?
那么,不一定是为了朱常哲,是为了她的程家也不一定!
管她呢!
施平已经乐坏了!
不管有没有朱常哲的事,只要能抓到程紫玉!
哪怕是假的,总要试试看!
他虽有遗憾,暗道刚刚应该不该放过那女子。但一想到说不定可以放长线钓大鱼,除了程紫玉还能抓了朱常哲,他一下又兴奋了起来。
施平就近还去了趟济宁的镇远镖局,对方表示,不记得他们京畿镖局有姓贾的。拿了文一查,更确认沧州镖局没有这人。
“哈,原来镖局身份也是假的!”所以,这帮人不是官兵就是朝廷的什么人了!这是南下要执行任务吧?
施平第一时间就给朱常珏发了个信,告诉他,自己有可能已经跟到了程紫玉,又让朱常珏赶紧想法子排查看程紫玉是否还在京城,排查对方谋划和己方疏漏……
而在程紫玉与施平交会的这个夜里,两千里地的西南某瘴毒山群中,有那么一队周军人马,趁着夜半迷雾的遮掩,在山间如幽,灵般若隐若现,最后停于某个小峰头。
马蹄包裹了软物进行了处理,他们这一路过来没发出多大声响,就似一阵风吹过后,留下的还是静谧和黑暗。
峰头,很快又多了一行人。
但转眼,众人分作两边退下,只在峰头剩了两人。
“李纯,是你胆子大还是太信得过我?就带了这么几个人?”
“彼此彼此。”
“你就不怕我设伏?”
李纯低低笑。
“我信得过你……的野心。你即便设伏抓了我,可你们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你三哥,你的军功被强夺的次数还少吗?若没有我帮你,就凭横亘在你前边,比你更会做人的那两位,你要的怕是永远落不到你头上。你若害我,成就的还是他们。你还不至于那么傻!”
“但李纯,我不会背叛我的民族。”
“你不是背叛,是拯救。你三哥疯了,你脑子也不清醒吗?他为了上位不惜勾结大周叛子,可与大周接壤的是你们。眼下纵然你们获益不少,可待大周喘息过来,便是你们付出代价之时。
你不会也以为单凭那叛子就能平定大周吧?你若不想你的族人被血洗,你的兄弟们因为他们的权利斗争被牺牲,你若不想被人踩在脚下,你若咬咬牙,借此机会一口气荡清祸害,眼下便很可能便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遇,要不要把握你心里有数。”
“才两三年不见,你废话多了不少。”
李纯一哼。“你何尝不是?”既然站在了这儿,便已是下了决心。此刻说什么不愿背叛,颇有几分又立又当。
“这是我要的,一句话,你应不应吧!”六王子扔了一张纸条过来。
李纯就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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