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珏要弄死魏虹,还真就如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魏虹再蠢,也知道这会儿要乖乖听话。
尤其是……
当瞧见朱常珏的视线一遍遍在她身上扫过,她才发现被水浸透的身子基本能叫人看个半光。
这处暖热,她又意在勾引,所以穿的清凉。刚刚走出来时,她去掉了外面的粉色侍女外裳,只留了内里影影绰绰的丝质衣裙。
那衣裙是特选的料子,轻薄且微透。风一吹的确美得不像话,可一沾水便全都吸附在了身上,贴身包裹,凹凸曲线挡都挡不住。
偏她被朱常珏从头顶甩出去时,一边衣袖连着肩膀还被扯破,这会儿斜斜垮下,破襟烂裳扭在一旁,连里边的亵衣都遮不住……
刚刚看女子恐惧地整个人都在打颤,连狼狈都不觉,只顾着求情和磕头,朱常珏才放松下来。
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那种催人兴致的幽香他太熟悉了。绝对不是普通婢女身上该带的香气。第一时间他就知道,有人对他有所图。
他地位崇高,不得不小心谨慎。他本以为是杀手,于是出其不意先一步偷袭了,可对方显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竟只是个简简单单想要攀附贵人的贱货。
朱常珏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他这才忍不住将人上下打量。
若要打分,这样的身段,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及格。肌肤不是白腻如雪,样貌也不是出类拔萃,腿不够长,胸不够大,也就全靠那水雾给她平添的几分朦胧有点意思。
呵!
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
蠢货!
在被打量了好几息后,魏虹才发现自己的狼狈,她羞愤上头,欲哭无泪呜咽着,吓得抱住了胸又扑通一下钻进了水里。
朱常珏冷嗤一声。
“蠢货,本王都看了好几遍,能看的都看到了,还挡着,有意思吗?说实话,你就是脱光了,也不是本王感兴趣的那一款,明白吗?”
“是,是,那奴婢就退下了!”魏虹吓得脸脱了色,双手扣住衣襟就蹚着水往外走。
“等等!”朱常珏抓起手边果子就砸了出去。
咚地一闷响,额头被砸了个正着,吓得魏虹差点一屁股坐地。她看了朱常珏一眼,见男人眼神实在可怕,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几步。
“奴婢去换……换身衣裳过……来……啊——”
魏虹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便一软,随后被绊倒,一只有力的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她发丝紧绷,头皮发麻,几乎都能听到头发一根根断裂,脱离头皮的声音。只一下,她便被拖到了池边。
大皇子势大力沉,若是执意与她过不去,她这个一头秀发铁定就没了。
魏虹抽抽着哭了起来,只唯有保持了这么个姿态再次求饶。
“本王在问你话没听见?你胆子不小,算计了本王还敢就这么走人?”
“殿下饶命,您……您问了什么?奴婢忘了……”
朱常珏再次无语。
真真蠢货无疑了。
“这会儿开始,我问你答,你若敢撒谎,我灭了你全家!”
“奴婢不敢撒谎,求殿下饶命。”
“奴婢?你可别谦虚。你姓王是不是?”朱常珏努力回想了下,这贱人昨日好像是被王家的家主介绍过,具体哪个他倒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刚一问完,这贱人便浑身一颤,朱常珏已基本有数。
“我……姓魏。”
“魏?魏知县的女儿?什么名字?”
“魏……虹。”
朱常珏想起来了。昨日这贱人还在朱常安跟前献茶来着。“这么说,王玥是你表亲?”
“表……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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