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中道此时的话格外的多,柳清寒一边翻看着那本秘籍,一边听着话语,倒是对游龙剑法有了些大致的描写。这秘籍共有九重,如尽数练完,身形就如游龙一般,难测其踪,可威力却极低,仅有开头几页对剑法基础有所讲解,也难怪谢中道无法向下练去,比起那纯阳宫的至上武学,这等武功真的不值一学。
突然,柳清寒反应过来谢中道的话语中另有玄机,赶忙把书册扔到一旁,盯着谢中道看,“谢公,为何是我独自游历?你要去往何方?”
谢中道哭笑不得,敢情自己说了那么半天都是白花工夫,他摇了摇头。柳清寒刚松一口气以为自己听错,就听着谢中道纠正着他:“不是我要去往何方,而是你我要分道何方。”
“啊?可是我几乎什么都没学会呢。”柳清寒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谢中道,希冀他能够继续带着自己游历江湖。
谢中道拍拍他的肩膀,叹出一口气:“放你一人出行,我确不能安心。可岁月催人老,我不敢保证时间足够我带你游历四方、增长见识,再看着你练就武功,最后一起为钟泽正名。只得暂用此计。”
柳清寒内心无比的纠结,他心中有对未知世界的害怕,有对谢中道的不舍,可想到自己修炼的原因,他不得不断了自己的这些念想。时间不仅不等谢中道,也不会等待自己。可能再过十数年世人皆默认父亲为极恶之人,自己到时再为他正名,别说圣人可能动怒,平民的思想也不会轻易改变,那自己空活这么多年又有何意义。
他下定决心,不再缠着谢中道,他明白其中道理,却也为谢中道担心起来。“谢公,我前往各方游历,那你又要去往何处?”
“老夫就去寻些蛛丝马迹,看看是否有人知晓你父亲受害的真相。顺道再探访些旧时老友,寻求他们的援助。最后我便会依着云隐孤鸿的处事风格,去些地方守株待兔,争取擒获几人,来获取他们的情报。”谢中道似是对自己的行程早有规划,不加思索地说完。
“明日我们便各自出发,我会给你些银两,你找时间兑换掉即可,在外尽量省些开销,真到了手头紧张时,就去官府公告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委托,或者去往镖局,护人商队,来获些小利……”谢中道继续着他之前被打断的话,这一夜,柳清寒便在这唠叨声中,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几时辰后,鸡鸣声将柳清寒唤醒,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再不见谢中道的人影。只有桌上一个圆鼓鼓地行囊等着自己,其上还放着无华、面具以及一页纸张。
柳清寒打了个哈欠,摇摇脑袋,借着屋外微弱的日光看着纸张上的字:“小友,等你醒时老夫应该已经离去,你所需的一切我已帮你打包裹好,三载之后,若都无事,我们便在此处相会,切记!切记!”
柳清寒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打开包裹翻动几下,衣物、秘籍、通宝银两、干粮等物都在其中放置得极为整齐,他的眼眶湿润起来。
可他再没纠结留恋,将纸条放入其中,又把包裹打好结,背在身上,他系好佩剑,带上面具,走出了屋门,大步向着树林外走去。
柳清寒往襄阳方向走着,思考自己的目的地,他想到了自己的面具,叶怜衣曾经说过,那面具是唐门弟子所独有,而他与那唐门中人毫无交集,为何要将这面具赠与自己,他的心中满是不解。要不就去那巴蜀之地吧,柳清寒心中想着。
有了目标,柳清寒脚下生风,不销多时就到了襄阳城外。他花了些通宝买下一匹良马,打听了一下巴蜀的方位,便策马而去。
赶路的日子疾驰而过,几日后,柳清寒便入了剑南道。他扬鞭抵达一座城池,下马而行,询问路上,方知此处是为绵州。
柳清寒牵着马站在人群之中,等待着士卒排查。令他没想到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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