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戈势力的核心腹地,一银面男人正在玉桥之上,静观清流白鱼。
“闻人大师,久仰大名。”灰戈势力之首——缪军,走远处玉楼走来,还未走进,便轻声问好。
“缪军?”闻人愁语气冷漠,毫无顾及缪军颜面之意。
“是在下。”缪军也没有在意,和气回道。
缪军走到闻人愁身旁,看向折射七彩之色的河面。
“闻人联长喜欢鱼?”缪军不知闻人愁的来意,只能适当搭话,毕竟对方来头不小,决不能轻易怠慢。
闻人愁没有回答,一双冷目清冷似玉,视线所及,除了那一道灰色的身影外,世间万物仿佛都是死物。
缪军微微皱眉,哪怕闻人愁背景甚大,也没有资格无视他一介势力之主。
“最近这浑天拍卖会,我有兴趣一观。”闻人愁收回目光,转眸迈步,朝玉桥之下而去。
缪军若有所思,轻声点头:“闻人大师若不介意与我等一同前往如何。”
“一切由你做主便可。”闻人愁走下玉桥,远处那抹灰色的身影,非常不情愿的跑来,跟在他的身后。
“我想吃鱼了,红烧的。”灰袍人不满说道。
“好。”闻人愁惜字成金。
缪军隔空凝视两人的背影,眉头微皱。
“自那两人来了之后,我一度怀疑这里究竟是姓缪,还是闻人。”
远处的妻子忍不住发笑,漫步轻移,她将大衣披在缪军肩上,温婉开口。
“大名鼎鼎的闻人家主也是冲着拍卖会来的?”
缪军不解摇头,看向河道,数只白鱼正在水面翻腾,雀跃无比。
“对了,缪杰呢,又跑出去了?”
“嗯,好像从库中搞到把新兵器,昨日又出去耍威风了。”
缪夫人轻言轻语,神色无奈。
“这臭小子迟早给我搞出大事。”缪军知道儿子在外面拉帮结友,做着有损家风的勾当,可又疼子心切,不忍责罚。
此时此刻,或许是缪军一语成箴,缪杰,不对,应该称为猫三哥的年轻人,即将犯下父亲口中的大事。
灰戈势力某城的茶馆中。
“缪——猫三哥,找到那个人了。”
“在哪?”猫三哥听着小弟——一群同龄的富家子弟的消息,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惊喜问道。
“东街,看他的方向好像要出城。”
猫三哥把刀子塞回怀中,一声冷哼,“惹了我猫三哥的人,从来没有竖着离开灰戈的。”
“猫三哥说的是!”众小弟纷纷拍其马屁。
“是个头,刚才一个二个怂成孙子,现在都冒头了!”猫三哥不屑的拍着衣衫,一脚踹开茶馆之门,迈入午后的阳光之中。
灰域的气候近来趋于清寂,逐渐跟上现世c白市的时节,因为阳丝黑袍的关系,哪怕里面穿着轻薄的衬衫,欧阳榕也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在脱离猫三哥的骚扰之后,欧阳榕带上头罩,掩人耳目,进入人群之中。
可他高看了猫三哥的度量与那群小弟对猫三哥的忠诚,哪怕他混入最嘈杂的人流之中,也依旧被挖了出来。
“怎么还在跟着。”那群小儿科的跟踪自然一眼便被欧阳榕发现。
为了不在招惹事端,他加快速度,跟着出城的人流朝城门赶去。
“猫三哥,好像赶不上了。”
“赶不上也要赶,实在不行——”猫三哥咬牙切齿,今天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吃亏c碰壁,对于他而言,哪怕是铜墙铁壁,也得撞开。
“实在不行就把城门封了!”身后众人面色一变,这可是影响势力秩序的大事啊,一旦被大人们逮到,他们一个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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