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南京做官也就失了实权,相当于养老罢了,她忍不住问出来,“你要去了南京,岂不是放弃京城的一切了?”
谢笑道,“不是我要去南京,是我们一起去南京,所以也不算放弃一切吧。”他轻轻松松,环着她的腰,稍稍向后一仰,轻声在她耳畔说,“因为我爱你。”
她忽然心跳加速,“砰砰”的声音连自己都能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也爱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因为你要去南京。”
谢被她的说法逗得愈发笑得张扬起来,抱着她未曾撒手。
“可是,这样……谢掌印会同意吗?”经过了方才的心花怒放,她又开始忧虑起来,她依旧记得那天在雨中,谢崇礼的可怕模样。“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就被他打了?”
谢将她放下来,像个小孩子承认错误般,“不是。义父不满我阻止妹妹和太子相见,今日来衙门找我,我们言语不和,就……”
“谢掌印他竟然愿意成全小芫和太子?”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谢脸色不好看起来,想起方才的一场父子之争便又生起气来,“这不叫什么成全,这叫利用。何况就算他有心也没用,太子是国之储君,要纳谁也要皇后点头。”
谢崇礼想要利用谢芫姬搭上太子这条线?想想也有些道理:皇帝近两年身体也不大好了,他再不为自己多做打算,就看这么多年来的张扬跋扈,恐怕将来没有好下场。
沈芳年心情复杂,试探着道:“其实前一阵我撞见过他们两个人在西苑一起游湖,两个人都很是愉悦。我想……或许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谢道:“其实这次想着去南京,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小芫。虽然我尚且没有松口,但若有一日她真的入了东宫,那么我离开京城,相信太子甚至陛下都会放心许多。”
她点点头,确实,若是连东宫内都有了谢氏,司礼监、锦衣卫、东宫连成一线,恐怕纵然如当今天子这般不理朝政,恐怕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可是,你方才不是说因为爱我吗?”她好像又找偏了重点。
谢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芳年姐姐,怎么连谢芫姬的醋都吃上了?”
“不许取笑我。”她从他手中逃了出来,也发觉自己似乎有些无理取闹,赧然道。
“看你,现在像个泥猴,哪里当得起皇后口中的大家闺秀之范?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家。”谢显然不想再谈关于谢芫姬和太子之事,平生恼怒。他拉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马,自己也跨上马来。
谢轻轻一夹马腹,那马便朝北城门跑去。
进城前,他们还有一些时间能说话。谢叹了口气,“我觉得,你的叔父,恐怕还须我想办法缓缓说动才好。”
“没关系,我不急。就看谢大人有没有耐心咯?”她向来都是很有耐心的。
谢不屑,“没有耐心,如何等你两年?”
她无声的笑起来,忽然觉得夕阳西下也成了带着希望的景色,再不似前一阵的yīn霾。
到了城门,他不得不先将她放走,目送她走远,他才打马向北镇抚司衙门而去。男女共乘一骑,在京城是想都不要想的伤风败俗之事。
刚刚走到衙门口,便有小旗神色匆忙的迎接上来,“大人,您可回来了,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谢想不出自己仅仅离开半天,能出什么事。
小旗看了看左右无人,才低声道:“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陛下中午用过午膳后忽然晕倒了,至今未醒!”
☆、前尘往事
在乾清宫内忙碌照顾了昏迷的皇帝一整夜,终于听到了太医口中皇帝的病暂且无碍的承诺。皇后这才憔悴走了出来,一眼便见到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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