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义父不仅没有责骂她,更没有问她只言片语。从那以后,谢芫姬的心中虽然依然惴惴不安,却好似得到了义父的默许似的,以至于让纪煜在她心里渐渐生了根。
早在半个月前,纪煜就悄悄派人送了信来,春暖花开,宜游西苑。她心向往之,却没想到在几天前被谢发现了猫腻。在和纪煜jiāo往这件事上,谢芫姬有一种很灵敏的直觉告诉她,谢这个亲哥哥会比谢崇礼这个义父更加生气。
果然,谢知道她近来一直和东宫jiāo往过密后,那发怒的模样简直比义父还可怕一百倍啊。她被软禁起来,谢雷厉风行,用他在北镇抚司查案的手段将她和纪煜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
可她的心已经野了,区区几个婢女,如何能管得住?费了些许工夫,她终于还是如愿和纪煜一起游了西苑行宫。夕阳西下,他们才不舍分别,回到家才发现,大事不妙,哥哥正在正堂等她呢。
“谢芫姬,我已经决定了,从今日起,不必再让婢女看管你了。”谢翘着腿,还一把戒尺在手中晃来晃去。
谢芫姬低头不看他,便想着就此过关,“那很好呀。”
“从今日起,看守你的人一律换成家丁。你若是再踏出家门一步,看守你的人就要领十棍,你领十戒尺。”谢站起身来,背着手绕到她身后,威胁道,“都打在你这小脑门上。”
“你!我不用你管我!”谢芫姬生气跺脚,她生xìng胆小内向,但是自幼和哥哥相依为命,她唯一敢对着发脾气的人,便是哥哥了。
“我不管你谁还管你?”谢抬高音量,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谢芫姬也抬高了音量:“我觉得我的样子很好!”
谢恨不得现在就敲敲她的脑门给她打醒:“纪煜已经有了太子妃,东宫中女人也不少,难道你真打算去东宫作一个连名位都没有的妾?”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你不必拿来吓唬我。”她当然知道他已经有了正妻,还有其他妾室。可他是太子呀,她又岂能要求他只有她一个人呢?
谢被气得直气儿,“啪”的一摔戒尺,道:“你给我滚回房间去,别让我再瞧见你生气!”
谢芫姬没想到谢竟然会气到对自己用一个“滚”字,眼圈也红了起来,喊道:“滚就滚!”这才边哭边跑走了。
☆、沙尘暴
“沈姐姐,你能来看我,我太开心了!”曹淑兴奋的叫声响彻别院,“姐姐,你知不知道,这京城虽然很大,可却无聊的很,我都要闷死啦!”
沈芳年同她漫步院中,无奈的浅笑,她何尝不知道京城和沙洲相比是有多无聊呢,“怎么,怀王殿下没有再带你出去玩吗?”
“他……他倒是挺想来。可他母妃却说,已经订婚的未婚夫fù是不宜相见的。”曹淑羞赧中带着几分娇嗔,倒真不似从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小丫头了。
沈芳年被她带进了房间,听她这么说,抿唇笑道:“贵妃娘娘说的并没错。不过你若想要见到怀王,倒也不难。”
“怎么说?”曹淑为她倒了一杯茶,便殷切的问道,问完又觉得羞耻,羞红了脸。
“准备一份礼物,带着去贵妃宫中坐一坐,也不算失礼啊。就像我今日这样,带着礼物来,礼多人不怪嘛。”沈芳年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小盒子推到了曹淑眼前,“特意提前送你一份礼,待到婚礼时再包一份红包便是了。”
曹淑打开了盒子,只见一堆水润通透的鸡血镯,通身没有一丝石纹儿,夺目耀眼的红,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品。她惊喜万分,几乎想一把抱住沈芳年转圈,“姐姐,你对我怎么这么好?我都想哭了。”
“你喜欢就好。”沈芳年依旧对她温柔浅笑,在自己眼中,曹淑和亲妹妹无异,送再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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