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黄进树再三逼问,谭秀才还是只字不改。
没有多留,谭秀才被带回村里,锁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除了一张破烂,带着血迹的长桌和更加破烂的几把黑椅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谭秀才被关在储物室里,储物室里偶尔会进进出出几只蝙蝠,成群成群的蜘蛛网遍布整个储物室。
“狗蛋儿哥,你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吗?”经过了几次遇鬼事件之后,南玛天佑变得格外谨慎和成熟,更多的好奇心。
“本来觉得他说的就是假的,毕竟他和我们看见的鬼打扮是一模一样。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当天的鬼吟声是怎么发出来的呢?”狗蛋儿坐在村头的乌鸦树下,“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南玛天佑慢慢回忆起当天的情况,“你把我抱着的时候,我还看见女鬼被溪水反弹回去,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弹到岸边,好像溪水上面有一堵厚厚的墙壁,连鬼都过不了。”
“哎,不管他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盯着狗蛋儿,“你说秀才叔真的会被祭天吗?”
“不知道,我长这么也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过。”狗蛋儿对他挑了一下眉,“我们去看看秀才叔吧。”
二人走后乌鸦树上又飞来几只乌鸦,呱呱的哀嚎。
二人见到谭秀才的时候,谭秀才已经像是一个植物人,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不过嘴里还念叨着“不是我害的你们,真的不是我”。
“秀才叔,你和我三叔究竟有什么恩怨?”狗蛋儿对黄进山的印象,还停留在经常不回家的层面。
谭秀才一下子回过神盯着狗蛋儿,像要吃人,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狗蛋儿以为谭秀才要打自己,吓得赶紧后退一步,南玛天佑也跟着后退两步。
“五年前,我跟大山关系一般。我在外读书,他又经常在外打工,见的面自然很少。可是我读书回来的时候,他刚好在搞大堰坝的这个工程。我就寻思着可不可以去他那里工作。
谁知道他因为我是个读书人,觉得没什么力气,就没要我。
后来跟尾巴儿喝酒的时候,尾巴儿告诉我,你三叔不要我去的原因,是小学的时候,你三叔喜欢的人喜欢我。”
“尾巴儿?我们村里的尾巴叔?”南玛天想起村里的瓦刀(修房子的能人)。
“是的,你三叔喜欢的人就是我们村里的草儿。”谭秀才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狗蛋儿听得入迷:“草儿?不会是何婶吧。”
“何小草。那时候可是我们村里的村草呢。”
狗蛋儿一惊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谭秀才叔,您继续。”
南玛天佑还认真的听着谭秀才说故事,被狗蛋儿打断后,还不解的盯着狗蛋儿,不过看着狗蛋儿的表情,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屋内的蜘蛛网,好像快要压迫所有人的神经。
“好吧,其实你三叔这样想的原因也没错,当时谁不喜欢草儿呢。可就是当时我没想过来,脑袋没有转过弯来。我觉得很气便去工地上大闹。
有几次去你三叔也没在,只是有一个强壮的监工在那里。闹了几次,监工就把我打了。
后来越来越气,有一次去的时候你三叔在那里,我就坐在工地上不让动工,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也烦了。有一个瘦子直接扬言要打死我。
他们好像叫他竹竿儿,这名字还挺符合他的,正在拿石头,便朝我砸了过来。在我闪躲的时候,我被石头绊倒,然后滑下来很多石头直接将我腿砸断了。
后来我还在骂,他们直接将我抬着扔到了溪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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