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跺着脚,眼睁睁看着香芹吃里扒外不解救她的水深火热,竟没有勇气回头看穆寒清一眼。
怪了,那种心如鹿撞的感觉,是一种什么病?
而穆寒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欣赏着灵兮的窘迫,稳如泰山的样子。
最后,他总算是良心发现,淡声说:“千城,将东西给王妃,我们回宫。”
言落,穆寒清率先离开。
“王妃,这是殿下让宫中绣工赶制的嫁衣,王妃看有何不满意之处,可告诉属下,属下再让人改。”千城将一个紫檀木箱放在石桌上,转身追着穆寒清而去。
灵兮看着穆寒清离去的背影,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手有些沉重的放在木箱上,思绪万千爬上心头。
难道,真要这样嫁给这个人了么?
幼时看见家里姨娘们与大夫人斗智斗勇的样子,灵兮只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争宠的女人更加面目可憎。
最后,她也要变成那样的人么,要知道,王府比寻常官宦人家要更加复杂。
香芹抱着宇馨出来时,就看见灵兮傻站着,看着那紫檀木箱发愣,连忙走过来问:“小姐,怎么了?”
说罢,她将宇馨放在桌案上,伸手去打开木箱。
木箱打开的瞬间,香芹被里面华美的衣衫撼动,大红的喜服,用的是贡品云锦的布料,据悉云锦是用天蚕丝织就而成,皇宫一年都只有数匹。
除了皇帝陛下,连皇后都求之不得的珍品,七皇子殿下竟能求得给灵兮做了一整套嫁衣。
灵兮也被喜服吸引了目光,她伸手轻轻的抚摸那冰凉的布料,像婴儿的肌肤那般柔滑,衣服上的刺绣,也全是金线所绣,绣工精巧逼真,光是那绣工,便已经是冠绝天下的珍品。
这一瞬间,灵兮是真的搞不懂,为何穆寒清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待她如此好。
翌日,二夫人前来问询灵兮可曾赶制好嫁衣,香芹本着要替她家小姐长脸的好心,将穆寒清送的嫁衣给二夫人看了之后,二夫人很快传遍全府,一时之间全府哗然。
得知消息,叶景依在东跨院的厢房中愤怒的砸坏了满屋子的古董玉器,叶江氏心疼女儿,好言相劝了许久,叶景依才顶着一张大花脸哭着开门。
“母亲,以前七皇子待我不这样的,虽然他不曾明说,可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我的,可他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叶景依不依不饶的跟叶江氏抱怨。
叶江氏巧言安慰道:“傻孩子,我看那七殿下也不过就是贪杯好色之徒,我们做了那么多努力,都改变不了事实,你就接受吧!”
“我不,那些原本该是我的,那嫁衣那男人都该是我的,不管我与七殿下之前有没有瓜葛,我才是大小姐,这一切都该是我的。”叶景依愤恨的说。
叶江氏害怕叶景依盛怒之下说出大不敬的话,连忙喝住她:“你这小混蛋,那是陛下赐婚的,你要翻天么?”
“我不管,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叶景依愤恨的抹了一把眼泪,拿着披风便出门去了。
她们的对话,刚好被经过的香芹听到。
没过多久,叶景依便带着依柳郡主去到流萤小筑。
灵兮看着两人,心里有些厌烦,可碍于礼节,她还是不得不起身给她们行礼。
依柳一上来就怒气冲冲的甩了灵兮一耳光,灵兮被打得莫名其妙,心里很是不快,便凉声问:“郡主这是何意?”
“旸哥哥是不是送了一本价值连城的书给你?”依柳恨声问。
电光石火间,灵兮忽然想起穆寒清说的话,原来当时,他不是想要八卦,而是在提醒她,让她防着依柳郡主。
“表哥确实给了我一本书,可却是殿下付了三千两银子买的,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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