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淮也几乎一夜未眠。
他一大早便起身。
若是在往常,这个时候,卫箬衣一定已经起来在那边等候着出操的士兵。
卫箬衣能赢得整个关西大营将士们的信赖便是靠着这一点一滴的积累。她总是身先士卒,从不叫苦,她起的比全营的将士们都早,只要早操,便一定会见到她的身影在校场的晨光之中。
如今,耳边都已经响起了晨操的号角,留守关西大营的士兵们都已经起身,整齐的排着队走向校场,晨光沐浴,金红色的阳光洒在每个将士的身上,唯独少了原本应该早就已经等在这里的那个人。
孙淮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他痴痴的看着那个原本应该有个人矗立,而如今空荡荡的位置上。几乎每个经过他的军官都会向他行礼,而他却充耳不闻。
他的心乱了,脑子更乱。
这几个月来,他已经熟悉的东西随着萧瑾的到来而一夜崩塌,他的心境亦是如此。
他想仰天呐喊,却是不知道该喊点什么
卫箬衣是被外面隐隐传来的马蹄声给惊醒的。
“不好了!”她猛然从萧瑾的怀里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顿时惊慌的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她的动作也将刚刚入眠的萧瑾给吵醒,萧瑾睁开双眸,声音沙哑的问道。
“都已经出操了!”卫箬衣一骨碌爬起来,任由丝被从她光洁的皮肤上滑落。
腰间一紧,她再度被萧瑾给拽回了被窝之中,“那便出操吧。”萧瑾压住了卫箬衣的四肢,将头靠在她的颈窝之处,他用力十分的巧妙,将卫箬衣给制的一个死死的。萧瑾的唇角微翘,“你一天不去也没什么的。”
“不行啊!”卫箬衣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获得大家的信任,早操一定要去的。不能懈怠!”
“便是我来了你也要去?”萧瑾抬眸,蹙了蹙眉头,略显不悦的问道。
“好阿瑾,你让我去。晚到总比不到强,我好不容易在军中树立起来的形象和威信,不能就这么给破坏掉了。”卫箬衣知道自己不能和萧瑾硬来,只能柔着声音求道,“你也是支持我的对不对?就让我去嘛”
萧瑾瞪了她一眼,卫箬衣只当看不到他眼底的不情愿,而是继续眼巴巴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萧瑾败下阵来,他收回了自己的大长腿,气鼓鼓的翻身滚到了一边,“去去去!你赶紧去!免得我一会变了主意!”说完,他索性拿背对着卫箬衣。
“你最好了!”卫箬衣赶紧一股脑的爬起来,胡乱的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一边套一边对萧瑾说道。
“我不好!”萧瑾背对着卫箬衣,赌气说道。
“谁说你不好的?”卫箬衣一边穿衣,一边哄着他说道,“在我心底,你就是最好的!”
“花言巧语!”萧瑾其实已经忍不住嘴角微翘了,但是又觉得不能让卫箬衣知道自己这么好哄,故意粗声粗气的说道。
“即便是花言巧语,我也只在你的身上花这般心思。”卫箬衣束着腰带说道,“你看看我何曾对旁人有花言巧语了?”
这倒也是萧瑾如今的气是来的快也去的快,反正他落在卫箬衣的手里便是一个被吃的死死的命。
他的唇角又敲起来几分。
“你再睡一会!”卫箬衣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整理完毕,随意的抽了一根发带将自己的长发绑了一个马尾在脑后,她快速的走到床边,俯身在萧瑾的后脑勺上亲了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叫着绿萼帮她洗漱。
听着门外传来卫箬衣火急火燎的声音,萧瑾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他索性翻身坐了起来,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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