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做这样的梦?”
他害怕入眠,因为害怕再坠入这样的梦,如果继续下去,他真怀疑自己还能否走出来。
这梦已经严重影响他的情绪,坐在他前面座位的柏雪经常说他带有忧郁的气质,而这就是原因。
但他又忍不住想再次沉浸梦中,努力去记住发生的一切,探寻真相。
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梦,虽然不记得梦境中的一切,他却肯定梦的无比真实!
悲伤做不得假!
难道还有另一个自己?
他想的入神,惊醒过来时却发现早已走出那条繁华的街道,绕到它后面的另一个街区,而这里就是这个开发区的本来面貌,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两旁荒废楼房上黑洞洞的窗口,还有满地的建材垃圾,接着听到瘆人的猫叫。
他或许倔强不怕事,但是他相信鬼神,他觉得自己正被一群未知的东西盯着,凉气直冲脑袋,头皮已经发麻。
哪敢停留,他转身就朝来路跑去,可是跑到第一个路口之时他却懵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哪个才是来路?
想到后面的东西在追自己,他按照模糊的记忆向左转去,一路狂奔!
除了快跑时带起的风声,他也听到空气中喘息声,可和他剧烈急促的呼吸声不同,这若隐若现的诡异呼吸声沉缓笃定,时而感觉就在耳边,时而感觉百米之远。
他再次加速,没想到自己的速度会这么快!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看到任何灯光,更别提那些霓虹灯的踪迹,他彻底迷路。
“啊!”
一声惨叫!
在东张西望之际,脚下不小心绊到一根钢管,他重重的扑街了!
这声惨叫在街道上反射扩散,回声嘹亮,他感觉不到已经流血的膝盖上的疼痛,而是心中深深的羞愧!
这算什么?在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自己整死了,就算真有鬼,那也要斗个胜负再说。
破空声突然在脑后响起!
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威胁,有的人面临危机会全身僵死然后坐以待毙,而有的人在巨大的危机前却能挖掘自身强大的潜力,而从新就是后一种人。
他蓦然往前跌去,一道气流从他头顶上空划过,他甚至感觉到头发被切断一截,只要错过万分之一秒,他的头皮就被整个切下来了。
扑倒在地,忍着剧痛,他抓住一根钢管,双手一撑跳起来,持棍,转身!
一系列动作无比流畅,好像在此之前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看到身后的一切,心中的惶恐立刻消去大半,因为在面前的是一个有影子的实体,而不是鬼。
虽然这人看起来无比邪恶,可是总比不可知的鬼神来的实在。
“嘿嘿”那人穿着普通黑色休闲服,头发修饰的笔挺,西方人的面貌尤其突出,他通红的双眼盯着从新,只是咧着嘴笑着,而他的嘴角下竟还拖拉着长长的细丝,莫非是口水?
他当然不会把这人当初脑瘫患者!
“你如果想打劫我你就是瞎了眼,因为我全身上下只有十块钱!”他挥舞一圈钢管算作是威胁,随即把裤子口袋都翻出来,真的掉落十元纸币。
他不敢有半分松懈,因为面前这怪人身上气势越来越盛,随时都会扑过来,从新缓缓后退,眼神却
在寻找着退路。
怪人对于从新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不停的邪笑着,上下打量着从新还不时的点头,就像街上买牲口的农户在选货一样,嘴里还啧啧有声。
从新始终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半分示弱,这种时候就跟被狗盯上一样,你如果转身就跑那狗必然会毫不犹豫扑过来咬你,而当你毫不畏惧瞪视它眼睛的话反而可能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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