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扬州县令还请了附近有名望的人来,有许多大户人家,还有廉乡君。
这位廉乡君已经及笄,但还是没有许配人家,据说她的祖父是靖江王部下,因为老家在扬州,而靖江王在苏州,因此当初靖江王告老还乡时,就一起回了江南,她父母早逝,跟着年迈的祖父一同生活,先前祖父去世了,剩下她一人,因此婚事全凭她自个儿作主。
原本廉乡君容貌生得还不错,但性情却让人不敢苟同,她身后是靖江王,在扬州这样的地界就仗着身后势力作威作福。
廉乡君看上了楚大夫,但谁知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于是便继续这么耽搁下来了,而许多有女儿的人家原本看上楚大夫的,现在也不敢去触霉头,谁不知道廉乡君心悦楚大夫,还把自家女儿说给楚大夫,那不是与廉乡君为难吗。
好在楚大夫并不在意此事,也丝毫不替自己着急,兰夕铃从身边人的口中隐隐约约能够把事情大概拼出来,忍不住替楚大夫抹了把汗。
人都到齐了,廉乡君才姗姗来迟,果然这位乡君一身红裙,没有去扬州县令给她留好的位置,环顾四周,径直走到楚大夫身边坐下来。
楚大夫起身行李,淡淡道:“请廉乡君不要如此,于理不合。”
廉乡君轻笑:“楚大夫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周围人立刻低下头吃自己眼前的东西,眼观鼻,口关心,都当作没看见,实则众人都纷纷安静竖起耳朵听那头的动静。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不过这楚大夫还真是石头做的,廉乡君的意思几乎整个扬州大家都知道了,他却还是这幅模样。
楚大夫躬身行礼,大有她不回自己位子上,就一直这般的架势,廉乡君无可奈何,只能坐回去,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才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兰夕铃身上问道:“这是哪家姑娘好面生。”
兰夕铃笑道:“我是到扬州来养病的兰氏。”
“哦。”廉乡君不在意的回一句,目光确实看向楚大夫的方向,然后在兰夕铃与楚大夫之间转了两圈,心道自己多想了,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哪里就值得自个儿这般注意。
楚大夫对廉乡君的目光置若罔闻,继续喝酒吃肉,扬州县令举杯笑道:“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楚大夫和兰小姐,否则扬州城百姓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兰夕铃端起身边的茶杯,浅笑道:“大人谬赞,小女子哪里懂这些,不过都是沾了楚大夫的光,以茶代酒谢过大人。”
楚大夫则端着酒杯道:“大人这一杯,楚某就受了。”
二人落座后,廉乡君起身看着楚大夫说:“楚大夫,小女子敬佩你为扬州城百姓所做的一切,这一杯你不会不受吧。”
楚大夫笑道:“楚某何德何能敢受廉乡君敬酒。”
廉乡君似是习惯了他的冷淡,嗔道:“哦?那如果是兰小姐的酒,楚大夫是不是就喝了?”
楚大夫正欲说话,却被兰夕铃抢先一步,“我与廉乡君是初次见面吧?”
廉乡君不明所以的微点一下头。
兰夕铃才继续道:“廉乡君与我可有旧怨?”
“没有。”廉乡君语气生硬,不明白兰夕铃要说什么。
兰夕铃继续道:“那为何廉乡君要污我名声?”
廉乡君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正想骂人,却被扬州县令拦住,“都是误会,大家给我一个面子,尝尝今日我这府衙后厨的手艺如何?”
兰夕铃起身恭敬行过礼,歉意的笑道:“小女子身体有恙,请大人允许我先回。”
扬州县令知道如今的场面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让她留下来,于是点点头说:“我让衙役护送你回去。”
“不必了。”兰夕铃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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