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的视线落在云千城脸上。
眉眼如画,耳朵上还挂着自己前些天送她的那对玛瑙耳坠子,明明是极美的一张脸,却偏偏却非要皱着眉头的看着自己。
白季有些心烦。
“白无蘅她是我舅舅家的独女。”
“然后呢?”云千城腰靠着桌子,双手向后扶着桌沿,两只脚微微向前,小皮靴子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着。
脸色清冷中还带着股小小的得意。
这得意,让白季更不爽了:“该你了。”
“什么该我了?”云千城皱了皱眉,随后反应过来,“噢”了一声,继续说道,“殷墨,是良景朝的将军。”
良景是先帝的年号,赵机登基后才改良景为兴,一年之间,天晨的年号还是良景。
“你说的事是个人都知道。”白季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门扇上,脸色越发难看。
“你说的,我也也知道。”云千城见白季动气,她也跟着动了气,“我问的是白无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她是你舅舅家的女儿,你的表妹。”
说到表妹两个字,云千城眼睛一翻。
“你真是”白季被云千城的白眼气笑了,“你这是拈酸吃醋么?怎么,你竟然学起那些无知妇人的作风来了。”
“无知妇人?”云千城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白季看着云千城好一会,忍不住轻笑了两声,也没那么气了,缓缓说道:“白无蘅就只是我的表妹,我们没别的关系。再者说,无蘅以后是要进宫的。”
“进宫?”云千城愣了一下,“白无蘅要嫁给赵机?”
“嗯。”白季点了点头,“这是小舅舅跟赵机的约定。”
“那”云千城疑惑的挑了挑眉毛,“我瞧白无蘅的年龄也不小了,为何迟迟没有入宫?”
“宫中太乱,朝局不稳。”
“难道还要等到天下升平?”云千城眨了眨眼睛,“你舅舅倒是疼这个女儿,可真要等到朝局稳定,后宫清明,不知猴年马月了。”
“无蘅现在入宫,就是去受委屈而已。”
云千城眨了眨眼睛,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没再继续问了。
人家疼女儿,关自己什么事。
“殷墨呢?”白季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千城。
“死了。”云千城伸手从桌子上拿起茶壶,茶壶里还是昨夜的冷茶,她也不挑,直接倒了一杯。
“殷墨,果然死了。”白季脸色变了一下。
“十年前,我跟着师傅在祁连山那一带历练,下山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殷墨的那场败仗。”云千城端着茶杯,视线空灵,“我那时,十三岁。”
云千城将茶盏里的冷茶一饮而尽:“殷墨死之后,天晨国也跟着死了,连着三年的兵祸,又接三年天灾,老皇上重病在榻,监国太子暴虐昏庸,真是”
“民不聊生。”白季似是也回忆起那段时间,一脸的冷笑。
“殷墨”云千城深吸了口气:“我就只在十年前见过一次殷墨,殷墨托我送件东西回素手阁。我跟殷墨,一面之缘而已。”
白季听到这话后,幽井般的眸子看着云千城,视线一点点冷了下去。
“为何这么看着我?”
“你”白季张了张嘴,将后两个字咽了下去。
你撒谎。
云千城疑惑地看着白季。
白季别过头,眉头皱着,眼底刚消散的怒气一点点又翻涌了上来。
“云千城,我给你两条路。”
“噢?”云千城猛地瞪圆了眼睛,“又来?”
“一,我让东北虎护送你回霜桥岛,西北战局平定之后,我去看你。”顿了顿,白季又说,“但是你,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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