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寒眼中闪过极深的惑色。
据他所知,现在所谓的世界变化,还处在一个初始的阶段,国家对这一方面抓的很紧,但凡发现有人发生变化,就会带走。
如那天街上的冰碴子青年,只是个缩影,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里,但他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能够出没在外面的修行者,多数,都是国家的人。
此际心思百转间,苟寒愈发不能理解,但事不关己,当下转过头来就不再想那些事情。
视线移错的一瞬,他目光一动,却是魏父紧盯着窗户外,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苟寒眼中再次现惑色,摇晃着酒杯,开口问道:“叔叔,你怎么了?”
魏父闻言面色一滞,但很快就整理好了,他转过头来,笑着道:“没事,听的外面有点动静,就仔细看了看,不过什么也没看见。”
“哦。”苟寒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别的。
他自然知道魏父说的不是真话,但若是刨根问底,就有些太不礼貌了。
此际两人继续推杯换盏起来,但苟寒的心神,却一直在窗外的两人身上。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经历了洗经伐髓,泰山一行后,不只是视力,就连听力也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跟葫芦娃似的。
分散着心神,苟寒清楚的看到,窗外那黑衣人捏着雷电,不断朝着另一人扔过去。
雷电噼里啪啦作响,看起来十分恐怖,另外一人不断躲闪,绿植不断倒地,电光照耀下,却是清楚的照出了他的身形。
在看到那人的模样瞬间,苟寒瞳孔骤然一缩。
这人是日夜去监视他的那七名黑衣人之一,只不过,今天却是换上了一身白衣。
看着这人,苟寒有些不解,按照这个时间,这人不是应该去他家屋顶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和一个陌生人在这里打了起来?
不理解,不理解。
他凝神看去,雷电纵横,白衣人拼命躲闪,却也不能尽数避过那些雷电,争相打斗间,还是被擦到了身子,顿时就是有鲜血泊泊流了下来。
“狗篮子,今天不把你抓回去。怎么跟大哥他们交代!”
躲过一道雷电,白衣人轻唾出一口血沫,恶狠狠的说道,他身影交错,不断试图朝着那黑衣人突进,但雷电太过密集,一时间他根本无法接近。
他有些焦急,但却也明白,此时自己的六个队友都不在,强拿下这个人是不可能的,唯有智取,等到其力竭一举拿下。
对面那黑衣人眼中闪过诡光,此刻挥手间,雷电愈加狂暴,一时间白衣人竟然是有些撑不住了。
“怎么越来越猛了!”白衣人心里一声卧槽,躲闪的愈加吃力起来。
屋中,苟寒见得这一幕,不由得眯了眯眼。
虽然事不关己,但这白衣人也监视了他一年,纵然他不喜欢,却也知道这是任务。
一年以来,那七个人也没为难过他,相反的,很多时候,还帮自己赶走过一些麻烦。
就如那天那个人闯进邻居家里,如果没有那七个人,或许自己的生活早就天翻地覆。
苟寒目中光华流动,如今这个人陷入苦战,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顶多事后要钱就行了!
他心中瞬间有所决定,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看一眼快要见空的酒瓶,当下眼中一转,对着魏父开口道:“叔叔,我去买瓶酒,这点不够咱爷俩喝的。”
“不用不用,我去吧。”魏父闻言就站了起来,就要自己去,但是苟寒已经离开了座位,推门就走了出去。
所以魏父刚刚站起来,苟寒只剩下了声音还回荡在屋子里:“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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