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沈曼青还在叫嚣,可十几个耳光下去,就由不得她嘴硬了。漂亮精致的小脸布满了红肿的掌印,她本想着起身反抗,可奈何,堪堪双膝砸在了青砖的地面上,疼得她挪不开身子。
沈曼青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坠落,身子抖如筛糠,她何时受过如此的委屈,捂住了脸蛋,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扰得萧奕欢头疼,她微微蹙眉,朝着映画颌了颌首,嗓音疏淡的吩咐:“行了,别打了,若是打坏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岂不是叫王爷心疼。”
“萧……萧……”
沈曼青原是想要叫嚣,可瞧见了萧奕欢的目光锐利如刀,她的态度,顷刻间软了下来,颤声道:“王……王妃,妾身、妾身知错了。”
她并不想要认错,可刚刚,萧奕欢所言有关于她的脸,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爱惜自个儿的容颜,她真的是害怕了,担心萧奕欢会毁了她的脸蛋。
“呵!”萧奕欢冷笑,微微地眯了眯双眼,疏淡而又锐利的目光,在沈曼青的身上扫了扫。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原是应该早就在摄政王府之中立威,可萧奕欢却顾及着慕容绝,现下,自个儿在慕容绝的手头上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她自然是不容旁人欺辱,更不用忍耐。
这一天,还着实让萧奕欢不得安宁,先是萧如瑟,再是沈曼青,这会子,萧奕欢倒也有点乏累了。她徐徐起身,瞥了一眼映画,“送沈妹妹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休息。”
说罢,萧奕欢径直地走进了内室,压根就不在意,明儿一早要进宫时所穿的朝服,因为她知道,一会儿便有会人将朝服送过来。
时间不长,映画去而又返,轻轻地摇了摇萧奕欢的手臂。
假寐中的萧奕欢,悠悠地掀开了眼皮儿,声音犹如梦呓似的,“怎么了?”
“芳姑来给您送面圣时所穿的朝服来了。”映画道。
萧奕欢随手朝着屋内的桌案指了指,“搁那吧。”
“王妃……”映画欲言又止,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的。
萧奕欢一双托腮,一双揉了揉眼睛,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映画的脸色,微微蹙了蹙眉,问道:“可还有事?”
映画抿了抿双唇,用力地颔了颔首。
“说来便是。”萧奕欢打了一个哈欠。
映画沉吟道:“芳姑传了话,让您去一趟柏松阁。”
萧奕欢神情慵懒地起身,她伸了一个懒腰,“我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不疾不徐地起身,就着了一件亵衣亵裤,走出了寝室内。
映画忙不迭地迎了过去,“王妃,您难道就这么出去吗?”
萧奕欢张开了双臂,看了看她身上的亵衣,“有何不妥吗?”
映画的唇角微微地抽动了两下,“王妃,奴婢、奴婢还是给您寻一件衣裳来吧。”
“不用了。”萧奕欢开口拒绝,她像是颇为满意自个儿的着装似的,一转身,走出了望月居。
柏松阁。
淑贵太妃头戴褐色嵌翡翠的抹额,只着了一件天水碧的褂子,身上盖着秦钟送的百家被,她的脸色苍白似纸,提不起一点精神头来,一手擎着万字图样的攒金枝软枕,一手揉着太阳穴。
“哎……哎……”
淑贵太妃唉声叹气,像是一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老者,全然没有了素来雍容华贵的样子。
屋内,一个婆子轻轻地捶着她的头顶,另一个婆子为她捶着腿。在淑贵太妃的身边,坐着面色阴沉的慕容绝。
慕容绝紧绷着一张脸,周身上下萦绕了一层层叫人不易察觉的寒气涟漪。
“绝儿,这萧奕欢怕是留不得了,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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