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父道:“说。”
代安君语调柔和道:“塞北四郡,疆域辽阔。孩儿,怕辜负了王上和赵主父的信任。”
赵主父大笑道:“章儿是想要孤,派个贤臣,辅佐你,治理北疆。”
代安君道:“赵主父派相邦辅佐王上,也请赵主父派一人辅佐孩儿,治理北疆。”
赵主父淡淡道:“王儿,你觉得如何。”
“全凭赵主父做主。”赵王何本以为赵主父会替他做主,却没想到会问自己。
“孤,就做主了。”赵主父的眼光在大殿之上,快速扫视了一遍。
赵主父身边有三人,一是肥义,二是李兑,三是田不礼。肥义忠心可靠,历经三朝,又是赵国相邦,兼任太傅,负责教导赵王何。赵主父将王儿托付给了肥义,岂能又将公子章托付他。再者,肥义年迈,精力不济,也不能辛苦他老人家。
能够辅佐公子章,就只能在田不礼和李兑之间选择一人。赵主父脑海深处回荡起,前相邦公子豹临终前,对他说的那些话,“李兑,腹有良谋,但权力欲望极大,更有私心。可用,不可以重用。”
李兑是个老滑头,而且还有计谋。公子章,岂能掌控李兑。若李兑真的如赵肃侯、公子豹所言,岂不是会祸害赵国。
田不礼忠心不用怀疑,性格又直爽。数伐中山、北击三胡,田不礼也和公子章十分有默契。公子章交给田不礼,赵主父自然不用担心。
赵主父衡量少许,喊道:“田不礼。”
田不礼出列道:“臣,在。”
“孤,就封你为代相。”赵主父见对方没有领命的意思,问道:“你可愿意。”
赵国宗室者众,能人也是辈出。无论是赵歇,还是赵希,甚至是赵爵,都可以成为代相,辅佐公子章。但,田不礼也想不明白,这种好事,却落到他的头上。
赵主父见代安君眸色流露出欣喜之色,显然对他这个安排,十分满意。然,田不礼迟迟不肯授命,让他失去了耐心,“田不礼,你可愿意,替孤,辅佐章儿,料理塞北四郡之事。”
田不礼见身边很多人投来异样地目光,倒也不害怕,“臣,怕辜负了赵主父的期望。”
赵主父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不礼笑道:“臣,德才浅薄,能力不足。”
“你的能力不够,还有谁的能力够。孤,说你行,你就行。”赵主父又道:“孤,将章儿,就托付给你了。”
赵王何也道:“赵主父的眼光向来不会错。”
赵主父见对方没有半点喜色,问道:“莫非你觉得代郡是苦寒之地。你不想去受苦。”
田不礼忙道:“臣,没有这层意思。”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赵主父大笑道:“孤,封你为代相,辅佐章儿,料理北疆四郡之事。”
赵王何也道:“北疆之事,就拜托两位了。”
田不礼见推脱不掉,勉为其难地答道:“臣,领命。”
公子章喜道:“多谢赵主父、多谢王上。”
赵主父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孤,还以为先封章儿为代安君,又分田不礼为代相。王儿,定会反对。孤,没想到王儿没有半点反对。孤,还担心章儿和何儿,相处不和睦。如此看来,孤,多心了。孤,怎会怀疑章儿和何儿兄弟情分。”
“王上,崇拜赵主父,又敬重公子章。前些日,不过是王上闹脾气罢了。我太谨慎了些。”肥义也没想到赵王何竟然没有反对,心道:“我老了,也多心了。赵主父、代安君、王上,三人之间,岂会有间隙。”
赵主父降服楼烦、荡平中山,如今又封公子章为代安君,捍卫北疆,更好的管理赵国。章儿和何儿携手,便能守住赵国得之不易的万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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