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一路上都在吃糖,对甜食情有独钟的小短剑,在口中的糖完全化掉之后,就一脸乖巧的抬起头,用自己那双仿佛含着水雾的眼眸凝视着他。
烛台切很快就沦陷了。
他由一个温和与严厉并存的付丧神,变成了一个会移动的自动递糖机。
因此,在到了厨房门口时,烛台切的口袋已经空了。他默然无语的在厨房门口呆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带着小鱼跨进了门。
反正都已经被吃完了,烛台切默默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小贞的那一份,还是改天再给他买吧。
完全放开了心理负担的付丧神将抱着的樱花放到了灶台上,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一扭头就看到端着矮凳的小短剑正仰头注视着他。
注意到了烛台切的视线,小软糖露出了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微笑“我也来帮忙吧。”
她弯下腰将矮凳放到了地上,然后一脸期待的等着烛台切给她分任务。
被用‘热切’目光注视着的烛台切,默默的将那句“不用了,我来就好”咽了回去。
他说实话是不相信面前这个认认真真挽袖子的小姑娘是会做饭的,毕竟她现在一心都在重复着将袖子卷起来——袖子滑下来——再卷起来的过程。
虽然说这样笨手笨脚,但是又十分认真的样子很可爱,但是烛台切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付丧神,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示意小鱼将手伸出来。
小短剑一脸乖巧的伸出了手,看着对方小心而温柔的帮自己一点一点的将袖子卷了起来。
小鱼耳畔的碎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落了下来,发丝与皮肤的接触让她觉得有些痒,她下意识的微微侧过头,缩起肩膀想要将碎发拨开一点。
烛台切抬头看她,他在一瞬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然后伸手帮她把头发别了起来。
“果然还是扎起来吧”他嘀咕了一句。
小鱼的头发和她那身庄重的衣着十分不搭,完全没有任何饰物,自然披散下来的头发虽然如同绸缎一样柔顺,但是在繁复的衣着的映衬下,看起来有些单薄。
小鱼自己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散开的头发在现在有些不便,她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摸了个遍,但是却连一根能用的绳子都没有找到。
烛台切看出了对方的局促,他脸上露出了有些无奈的微笑,然后示意小鱼等一下,自己走到了门口。
但是,在出门之前,他又重新回过了头,对小鱼说“别一直站在凳子上,小心摔下来。”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未免管的有些多。
但是小鱼似乎并不介意,她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提起了自己长长的衣服下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围观了全程的烛台切觉得,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担心着孩子会受伤的,保护欲过度的父亲。
小鱼对于烛台切充满感慨的内心世界并不怎么清楚。她在烛台切出门之后就开始了在厨房里的大冒险。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与尘世隔绝了有多久了,但这并不妨碍她依旧对于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与喜悦。
她伸手拧开了水龙头,歪着头研究着从龙头中喷涌而出的透明的水流。耳畔是初秋的风拂过树木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甜香。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水流下,飞起的水珠溅到了她的脸上。
“好凉啊”她不经意的鼓起脸颊,自言自语的小声抱怨道。
门外响起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拖长了的,带着些许抱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连。
她拧上水龙头回过头,视线中穿着红色内番服,容貌可爱的付丧神,此刻正一脸不情愿的被烛台切拉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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