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他,那么这个孩子现在在哪?是生是死,自己又与他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发现楚应然脸色巨变,逄喧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没敢出声打扰,直到楚应然长吁出一口气,才轻声问道:“你记起什么了?”
楚应然面色难看地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一时想不起来不要勉强,明天我带你回福利院,温院长c李阿姨c王阿姨他们都在,你故地重游应该能对失忆有所帮助。”
楚应然忽然转过头注视逄喧,看得很认真,像是重新审视对方。他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大学生看似容易被欺骗,其实并非头脑简单,原来并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忽悠得他甘当饭票,而是他真的认出自己很像那个吴宁岩。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逄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想问你件事?”楚应然思量着怎么措辞。
“哦,你说。”
“先前那个乞丐的说辞,一听就是假的,你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给他钱,我感觉有点看不懂你。”
“你说那个事啊。”逄喧爽朗地笑了,“他说啥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他可怜想帮助他而已,故事只是他讨钱的借口,我是真觉得他可怜,没想到看走眼了。”
想不到自己这位‘兄弟’竟是如此有想法的人,楚应然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的豁达。
“我也看走眼了。”他坦然承认。
“可是我看你也看走眼了。”
“你还说,我只是腿抽筋,你竟把我当乞丐。”
“谁让你弄的跟个丐帮的形象代言人一样。”
“你”
第二天,逄喧依言带楚应然去了福利院。
楚应然很认真很认真地留意那里的每一寸地方,每一个人,试图寻找记忆深处是否有过与之相关的尘封历史,但最后他还是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熟悉。
院长嬷嬷已经八十多岁,走路需要人扶着,已经有些轻度的帕金森症状,一听说宁岩回来了,就激动地走上去抚着逄喧的头上看下看,连声说:“好,好都长这么高了。”
逄喧很无语地道:“院长,我是逄喧,那才是宁岩。”
还有四位当年的老师和看护人员仍在,不过都已上了年纪,他们依稀记得吴宁岩,拉着楚应然问长问短,楚应然奉上逄喧代买的礼物,跟他们逢场作戏的拉家常,问到关键问题就以自己失忆为借口搪塞。
几人连道:“可惜!”
临走时,他们叮嘱楚应然和逄喧常回来玩。
出了福利院大门,楚应然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回学校吗?还是你带我逛逛。”
“接下来我们去警局,我取了你当年在福利院的档案,和失踪登记,我们去警局给你办身份证明。”
福利院那边应该已经同附近的警局打好了招呼,办理的过程很顺利。
那个办事员看着旧档案上楚应然的照片,再看看他本人,确认是一个人,没费什么事就说:“吴宁岩,这是凭据,七个工作日后来取。”
楚应然没想到这么顺畅,忍不住问道:“警官,趁着新办身份证明,我想顺便改个名字,应该不麻烦吧。”
那警官眉毛一挑,看了他一眼:“不麻烦,你想改什么名字?”
“我想改姓。”楚应然不好意思地笑笑。
“”
警官懵了。
改姓的事没成,说是涉及到领养问题,需要领养证明。
最后楚应然索性名也不改了,不叫吴应然,就还用原来的‘吴宁岩’吧,反正就是个公民证明,是办银行卡拿驾照之类用的,私底下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
走出警局,他心情畅快,自己现在也算有身份的人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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